抄寫員、教士依次離開後,這裡就再沒有別的管理者了,巫師們弄不清楚來人想要做什麼,但好在鍊金室的門是關著的,這有效隔絕了不必要的目光。
克雷頓靜靜地聽了一會兒,低聲分享了那些說話的內容:“路易斯招供了勞倫斯的死和自己有關,現在這些人是他的親戚,準備將勞倫斯的棺木移到自己選用的墓地下葬。”
除此之外,他就沒聽到別的了。
看來路易斯教士信守承諾,沒有把他們的事也說出去,否則這些人一定會提到。
朱利爾斯對這些鄉下人的八卦不以為然:“好極了,我們現在要不要出去和他們打聲招呼?”
“算了,我現在不想和人說話。”唐娜說。
他們交談的時候,克雷頓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向朱利爾斯伸出手。
“你的鑰匙給我,我看看它還能不能開啟別的鎖。”
男巫將信將疑地把鑰匙給他,他對準鍊金室裡的另一扇門上的鎖眼捅了進去,輕輕一轉,門就開了。
門後的空間並不是禮拜的中堂,而是一個狹長的房間,沒有窗,一側貼牆的位置全是書櫃,另一側牆壁上是掛蠟燭的燈臺。書櫃間的空隙則被站立抄寫架填滿,中間的道路只夠兩個女人並排走。正對他們的位置還有一扇門,那才是去往禮拜堂的門。
“典籍室,我們可以在這裡查詢路易斯不願意告訴我們的資料。”克雷頓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
沒有聖職在教堂,那麼闖入聖地自然不會讓他產生禁忌感。
唐娜立刻拋下手頭的工作興奮地跟了上去,朱利爾斯卻有些狐疑。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來過很多次了?你怎麼知道鍊金室後面是典籍室?”
“因為我家鄉的教堂就採用了這種佈置,它節省空間,而且從外面很難看出來。”
克雷頓隨口回答著,將手伸向了一具堆滿了古老羊皮紙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