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這副樣子了。
他們迥異的態度暴露在愛德華茲面前,他沒有因此欣喜或不悅,眼神好像能看穿他們心底最幽深的想法:“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麼,我們的目的是共同的。你們不想宣誓也可以,但必須想清楚後果。沒有國家庇護的人會很快變成背誓者的那副樣子。”
“只要還是人類,就遵循這樣的規律。”他意有所指。
流離失所的仙境人類會變成孽物?
克雷頓回頭看了眼唐娜,他不想相信愛德華茲,但也不敢賭這是謊言。森林裡的那群孽物給他帶來的心理陰影還未消散。
如果唐娜轉變成孽物...他無法想象。
“不,我們準備好宣誓了。”克雷頓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他將唐娜拽到身邊。
一名禮官從侍從中出列,他拿著一本厚厚的書等待他們。
“如果你們準備好了,那就跟我念:此方國,以我所信仰的一切起誓,我會忠誠於你.....”
“此方國,以我所信仰的一切起誓,我會忠誠於你......”
隨著克雷頓開始宣誓,唐娜和路易斯也緊隨著他宣誓。
宣誓的步驟出乎意料地正常,但克雷頓心底還是覺得奇怪。
事情似乎有些太順利了。
如果愛德華茲先生是一個黑巫師,想要透過隱藏的契約掌控他們,讓他們為自己效力,那麼宣誓中就不可避免地會提到他的名字,但實際上這份宣誓幾乎沒有將宣誓的物件和自身的真名明確標出,他們只需要效忠此方國本身,而非國王。國王的存在並不重要,因此到了現在,他們甚至還不知道眼前這位此方國國王的王號。
克雷頓不禁心生猜測:難道是因為仙境的人不會死去,一直是這個國王在統治國家,所以他不需要王號來做自己獨一無二的標誌?
等到宣誓結束,愛德華茲也沒有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他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將主導的位置重新讓給國王。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們要選擇自己的新身份,並且專心做自己的工作,不可逾矩。”
旁邊有數個僕人端來衣物,任他們選擇。
鐵匠圍裙、農夫的高腰褲、女僕裙、擠奶工的罩衣......
國王看向路易斯,這一個是特別的:“雷耶斯先生,你當然可以選擇做別的,但我推薦你在這裡繼續當聖職,我們一直需要一個聖職,”
路易斯沉默地點頭,沒有拒絕。
“太好了。不過黑袍不足以配上你在這裡的工作,一會兒我會差人給你送來白袍。你將成為這個國家的大主教,至於你們......”
這回路易斯拒絕了:“這不符合禮儀,我只有穿黑衣的資格。”
可隨後國王否定了他的否定。
“這個國家只有雷耶斯先生一位聖職,如果您負責全部的宗教事務,那麼在權力上就相當於大主教。讓揹負教化一國的神職者只穿黑袍才是不符合禮儀的行為。”
路易斯顯然沒想過還有這種說法,訝異地被僕人帶走了。
接著,紅髮國王眯起眼睛看向貝略叔侄,似乎是在指望他們自己主動提出來要求。
但他們一言不發。
國王沒有因為長期的沉默而感到不耐煩,他依舊平和:
“還在猶豫?請不要著急,我們的時間有的是。”
“請快一點。”愛德華茲先生開口了。
矛盾的指令沒有引起混亂,因為他的權威更勝國王,周圍的侍從和僕人們立刻安靜下來,他們不再懶散,身體如同森林裡的那些木樁一樣森然立著,全部的眼睛都瞪大了,專心地注視著兩位外鄉人,等待他們做出自己的決定。
唐娜在這些恐怖的眼神下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