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開,又挪回去,確信報紙上的男人和喬·瑪尼有著同一張臉。
“這上面,是你?”
喬·瑪尼穿著圍裙,拿著湯勺,非常誠懇地說:“我覺得那不是我。”
“我覺得是你。”
神父直視他,希望他能快點承認。
喬堅定地搖頭:“不可能,我一直待在習藝所,只偶爾去濟貧院做飯。”
“那麼前天晚上你在哪裡?”
“我在濟貧院幫忙。”
“哈,幫忙。”佩替微微點頭,看不出喜怒,只是拿出第二份報紙。
《茶間報》。
“這個救世軍的少尉查理斯前天晚上就正好死在濟貧院,你當時有看到他嗎?”
“我當時可能在廁所......”喬轉動眼珠看地面,試圖矇混過關。
他和佩替神父之間有私人協議,雖然不是落在紙上那麼正式,但他覺得還是遵守比較好。辛苦背了這麼久聖典,要是最後沒能受洗,他就只能去當個食不飽腹的神學家了。
那簡直是和中提琴手一樣可有可無的職業。
“那就巧了,查理斯當時就是為了找一個像你這樣的年輕男性,並且還發動了院內的護工一起找,你猜查理斯有沒有帶他的人搜過廁所。”神父將報紙甩到桌上,看著不太高興。
這下瞞不下去了,喬只能舉起雙手:“我招了,好吧,我和朋友出去玩兒了,總是悶在這裡也不行。這裡的事我一點兒都沒告訴別人。”
“你們玩兒得可真大,拍一張照片就全市出名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佩替背過手,同時也背過身。他的金色頭髮和聖潔的臉一樣閃閃發亮。
“如果我沒記錯,你才在這兒待了幾天,一週有了嗎?”
作為常年施民眾以教化的神職者,他希望喬這個人還有點尊嚴和自知之明。不要以為是別人求他進習藝所工作的。
喬雙手橫握湯勺,對著神父的後腦勺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也不算太短,這裡的每一隻蝨子都和我混熟了。”
教會的“庇護”質量沒有讓他滿意,喬更希望快速出擊消滅聖盃會,他急著出去工作。
義工雖然管吃住,但沒有錢拿。
只做義工,他這輩子都結不了婚。
“是我介紹的姑娘讓你不滿意嗎?”佩替認為喬的態度應該放尊重些,畢竟他真的給喬找了兩個姑娘,而且都算得上美人。
這不是什麼低俗的行為,有相當一部分教徒依靠教堂神父介紹婚姻物件。
同信仰的人結婚以後生活更美滿,這是常識。
喬對神父的辛勤努力只是哈了一聲:“第一個姑娘,聽說我曾經在騎兵連混,非要和我交流格鬥技巧和劍技,把我拖出去一頓好打........”
一提起這個姑娘,喬的呼吸都有些紊亂,一手叉腰。
他當時提起自己的履歷可只是想在姑娘面前表現最英武的一面而已,誰能想到會有人真的試試他的水平。
“最糟糕的是,她打完我以後又說這樣也行,那誰不行?”
喬不適因為捱打而憤怒,而是因為這次比試毫無意義。
神父對這樣的情況司空見慣,那個姑娘是他這裡的熟客,每次介紹男人給她都會發生這樣那樣的事,最終導致失敗。
不過無論是財力還是容貌都算是上乘。
佩替認為喬如果和她能在一起絕對算是高攀:“我想她已經酌情放低了婚姻要求,你作為紳士應該再遷就她一點,而且她都說你行了。”
“我打賭她對每個男人都說你行,好快速進入後續的談判環節。”喬憤憤不平道:“因為能接受她條件的人根本沒有!平時不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