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順帶將斜置的槍身緊壓在這名船員的胸口,將他釘死在座位上,突如其來的暴力還扭斷了船員扣住扳機的手指。
沒有為這小小的勝利停滯,將拿槍的敵人當做踏腳石,狼人的右腿後蹬,上半身繼續前探,穿過兩列座位的中間,接著雙手向左右兩側一分,尖利的黑色指甲沒有受到任何阻力,徑直切開了後排兩名船員的眼球。
慘叫和叫罵聲頓時在橋洞下炸開。
船身在黑水上來回晃盪著,激起陣陣漣漪。
這一切只發生在兩秒內。
駕駛員終於反應過來,他放棄了本職工作,鬆開舵盤,扭身抱住克雷頓的腰,用肩膀頂住對方的腹部拼命向前擠,而副駕駛上的船員此刻也掙脫出來,他無視右手疼痛,還能活動的左臂果決地扭住克雷頓的左腿,與同伴一起發力將敵人甩開掀翻,背部向下地砸在船頭。
這一下真是震動肺腑,克雷頓直接嗆出一口血。
傷病影響了他的發揮,他的狀態大不如前,不過就算這樣,一般人也沒法把他掀翻,現在還有戰鬥力的兩個船員裡有一個是狼人,只是負荷的詛咒不多,身上還沒有呈現異種的特徵,而且昨晚也沒有在城堡參加晚宴。
而與此同時,看到他的臉,孔里奧奈家族的狼人船員才意識到這個敵人的身份。
他奉命來回收屍體,沒想到要應對一個還活著的狼人。
兩方都意識到事態超出預期。
他們現在無法變形,只能以人類的形態廝殺,這實在是一件憾事。
船上後排的兩個船員還在一邊慘叫一邊下意識地捂著眼睛,或者揮手抵擋可能存在的敵人。
副駕駛沒有管他們,而是對駕駛員做了吩咐。
“抓住他。”
沒有絲毫遲疑,駕駛員立刻離開座位,前撲上船頭抓住克雷頓的右腿,意圖將他固定在那裡,任由克雷頓怎麼踢也不鬆手。
同時副駕駛從座位上站起來,他橫起受傷的右臂,在上面架起獵槍,槍口對準克雷頓抬起的上半身,
極大的危機感從克雷頓的心底浮現,他狂吼一聲,左腿停下攻擊,和右腿一起絞住駕駛員的頭頸,使盡渾身解數將這副軀體拽到自己的身前。
砰!
硝煙從槍口消散,而死去的人卻不是真正的目標。
鉛彈打穿了駕駛員的脊背和克雷頓的左腿,船頭血肉橫飛。
克雷頓忍痛抬起右腿將駕駛員屍體踹向副駕駛,血液的潤滑讓他省了點力氣,副駕駛來不及反應,同伴的屍體就已經拖著血痕迎面撞來,頭顱正中他的臉部,巨大的衝擊力讓他重新倒回座位上,被屍體壓在下方。
沒有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克雷頓緊隨在滑動的屍體之後撞了過去。
第二次撞擊讓醞釀在副駕駛喉嚨裡的吼聲煙消雲散,他還想撥開屍體,和敵人面對面的打鬥,但克雷頓沒有給他機會。
一記又一記的重拳打在屍體的頭顱上,並不響亮的打擊聲背後,是狂暴的力量透過堅硬的頭骨向下一陣陣傳導,將下面壓著的活人慢慢殺死。
屍體下方最初還有痛苦的悶哼聲,但當屍體的頭顱變形,而克雷頓的雙拳也開始發抖時,底下就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當他解決完前排的兩人,後排的兩個船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揮舞雙手,大聲嚷嚷著要同伴報出敵人的身份和方位。
克雷頓沉默著,他劇烈顫抖的手抽出屍體下的獵槍,用槍托將他們一一打死。
做完這一切,他忍著疲憊和失血,拖著傷腿將前排的屍體扔到後排座位,再跨到後排,將船尾綁著的防水布向前拉,遮住後排的屍體,最後回到駕駛位上嘗試發動船隻。
他會帶著船和屍體去別的地方顯露行蹤,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