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可沒朱利爾斯那麼長,他的金髮只越過肩膀幾寸就停下,嘴唇上留著非常雅緻的鬍鬚,身材也比朱利爾斯強壯得多,看著像古代的領主。
此人乃是朱利爾斯在思特拉斯就讀時的同學,是石門學派的成員,精通護身術,以及規避占卜術的方法。
朱利爾斯當然也會做些護身符,但就在這行當,石門學派才是真正的行家。
“我也沒想到你在這兒呀,朱利爾斯,上次我們見面還是在學院。”擁抱一番後,海澤爾鬆開手,請朱利爾斯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來。
朱利爾斯看著對方,有些感慨:“我倒時常想起來要請你來家裡做客,可我又想,也許你已經在哪裡高就,想要把你約出來殊非容易。薩沙市又是個小城市,沒什麼可看的,在我心裡好像只是猶豫了一會兒,結果時間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那你現在大可不必猶豫了,我們近得連衣領都快貼一塊兒了。”海澤爾笑著說。
“當然,等我回去就把那地方好好清掃一番,那兒雖然沒什麼可看的,可還有片乾淨的森林和跑馬場,也算能找點兒樂子。”朱利爾斯拍了拍沙發的扶手:“不過,你還真是給了我驚喜啊。海澤爾,你現在也算是高就了。”
他什麼都還不知道,卻要擺出一副什麼都知道的神態。
海澤爾依舊笑著:“的確是前途無量,也許這就是命運吧,我原本也不知道你要來,一個人在這兒還有些寂寞呢。”
朱利爾斯連連點頭,身體稍微挺直了些:“當然了,你現在是要公事公辦了,是不是?”
“只是幾個問題,非常快,畢竟我急著要去用午餐呢,你一會兒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得先去睡午覺。之前租住的旅館在工廠旁邊,誰知道那些機器竟沒日沒夜的開動,可要讓我精神衰弱了。”
海澤爾同情地看著他,似乎有著一樣的感受。
“那麼說說之前那個和你同行的人吧。我知道你沒殺人。”
“你們打算怎麼處理他?”朱利爾斯反問。
海澤爾看著他,窗外有些噪音,但沒有蓋過他們的說話聲:“如果我真要公事公辦,就該判他死刑,但既然我的朋友——你在這裡,只要你表現出不願意的態度,我想這件事也許會有不同的結局。”
朱利爾斯挑起一邊眉毛,有些驚訝:“你不擔心別人認為你瀆職嗎?”
“也許事實如此,但當我們都在這裡,一些小事就該由我們自己決定,你說是不是?”
海澤爾的反應讓朱利爾斯怔了怔,他仔細端詳對方自信的臉,心中很快做出決斷。
“好吧。他是和我同行過一段路,畢竟從薩沙市來這裡還有些距離,路上也不算安全。但我其實並不認識他,甚至不清楚他的真實姓名,要說庇護他也實在有些可笑。不過...我倒是很確定他不是先動手的人。”
朱利爾斯拿大拇指朝門外一指:“摩根小姐說那個死人是你們的人,大概是有什麼誤會,當時他看見我的那位同行者就動手,差點把我也殺了。”
“我很肯定這是一場誤會,那位死者生前一直是個文雅的人。”海澤爾誠懇地說:“也許是你的那位同行者在別的地方對他做了不好的事,命運讓他們在這裡重新碰上了。你也不熟悉他,不能預計到這種情況的發生。”
朱利爾斯不置可否:“也許,發生這種事是很可能的。你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他吧,只是別讓我去想辦法。”
“旅館的入住記錄應該有登記他的姓名。”
“誰知道真假,現在的人都隨身帶著名片印刷機,只要一顆土豆或蘿蔔,再加上一把刀和巧手,走一段路就能多一個名字。”朱利爾斯不在意地說:“要不是我還有點良心,我也靠這種辦法做生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