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
“抱歉,我沒法處理這種傷勢,你還是去請一個醫生吧。”
“這光是奇蹟?”唐娜哽咽著問。
傷口很痛,但還是好奇。
“是的....我真是被他騙了,他還說你是個普通人!”聖職忽然醒悟過來克雷頓·貝略撒了謊,他的這個女兒根本不是普通人,因為普通人可無法看到奇蹟的光芒。
不過那閃爍的奇蹟也沒有對唐娜·貝略造成燒傷,顯然她確實不是暗裔。
他放下這隻手:“好了,你快走吧,我的心已經被汙染了,剛才那也不過是奇蹟在我身上的殘存在迴響,這點力量只能幫你止血,剩下要看你請的醫生水平。不過這沒傷到骨頭,這會比較容易康復。”
唐娜抽噎了一下:“你得和我一起走。”
教士不喜歡她的頑固:“我剛才說了,我不會走,而且你剛才不是也要走了嗎?”
“但我是為了你才受傷,你要回報。”
“不,你弄錯了,這不是一筆交易,而且我也沒有請你救我,你也不應該救我,我該死在剛才那個女人的手裡。”教士一揮手,冷冷地說。“如果你有意識的話,就該意識到我待在監獄裡,這裡是給犯人待的地方,而我承受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無論是塞萬的死,還是勞倫斯的死,他都擔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而為自己的罪負責是他能做的最後一件符合信徒身份的事。
女孩的哽咽聲停下,她黃色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路易斯,好像此刻才發現他什麼樣的人。
她背後的烏青臉青年突然開口了:“嘿,小姐,如果你能放我出去,我可以幫你把他帶走。”
路易斯沒有對他的背叛產生什麼情緒,只是閉上眼睛重新躺回去。
就算這個青年能夠離開牢房也不代表他能把自己帶走,路易斯知道守衛不會放自己出去的,唐娜·貝略也沒可能說服那些有權力放自己出去的人。
唐娜卻覺得這是個機會,她立刻放棄了和他交談,轉而看向那個青年。
“你說真的?”
那個青年從稻草中站起來,將臉貼在柵欄上,鐵條在他的臉上壓出一條條的印記,紅色的鐵鏽也粘在他的臉上:“當然,我從不說謊,而且我剛才也幫你了,否則你就要被槍彈打中,現在你要回報我。”
唐娜想了想:“好。”
她答應完,立刻轉身離開了監獄,她要去找鑰匙。
鑰匙就在守衛那兒,她不久前才看到過。然而監獄的門前此刻空蕩蕩的,唐娜並沒有看見守衛,他不知道去了哪裡,所以剛才監獄中響起槍響也沒有進來查探情況。
她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裡沒有搏鬥的痕跡,也就是說守衛是自己離開的。
這可能是那個女人的同伴將他引開了。
還有哪裡能弄到鑰匙......
傷勢的疼痛已經漸漸能忍受了,唐娜不急著回到叔叔身邊,她抹了把臉,對著空地皺眉思考了片刻,忽然有了個想法。
她該去找一些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