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人身部分,那些部分一直延續到腰間,但瘦削得很,胸口乾癟,手臂枯瘦,腹部凹陷如同乾屍,因此才能隨意在外塑造成別的身材,腰部再往下才是蜘蛛一般的節肢。
在缺乏水分的面板上,蘊含著古老詛咒的鴉青色紋路匍匐在雙乳之間,世代相傳。
她的母親曾經還擁有豐腴的胸脯,到了她這一代則衰退得不像話,連手臂也開始無力,再往後,情況則更嚴重。隨著時間推移,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阿西娜嘗試製造了近一百名子嗣,但天然繼承了暗裔血統的一個也沒有。
即使接受了慾望之血,也只能製造出完全失去繁衍能力的畸形者。
他們曾經是傳說中殘暴恐怖的蛛化精靈,如今卻瀕臨滅絕,甚至在一百年前還換了一個名字。
阿西娜見證了這些痛苦的轉變,
但她又是幸福的,因為她有幸在還活著的時候得知暗月的迴歸。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她單手按在腹部,對鏡子裡的自己說。
生命的力量再一次於其中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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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阿爾文教區的遊魂街教堂後面就是這個教區的墓地,十字狀的白石墓碑林立在後面。
在墓地前端有一片特意空出的地方,盡頭是教堂的建築背面,兩側各種了一排白楊,處理屍體的洗臺就在那裡。
洗臺是一個露天的石臺,中間微微凹下,長度足以放上一個兩米高的人。
神父為屍體聖洗時,需要將死者的衣物剝下,剃去頭部以外的毛髮,然後為其塗抹聖水、香膏,侍者會在一邊唸誦玫瑰經,祈禱讓死者升上天國。
這涉及隱私,因此在舉行重要葬禮時,這片區域會被封閉起來。
但如果同時需要處理的屍體太多,神父也會跳過複雜的步驟,直接用花灑朝屍體噴灑聖水溶液,加快儀式程序。
不好奇和不降價是神職者對死因可疑的死者的慈悲。
迪塞爾留在這裡,他打發另外兩人一個去城外,一個去聯絡銅馬旅店的同伴,通知他們庫珀死亡的事。
他自己則停留在這裡,等待神父處理屍體。
庫珀沒有親人,所以在哪個城市下葬都無所謂,他自己平時也會笑著告訴其他人,自己只享受當下,要是不幸身亡,便請其他人拿了他身上的財物辦一次葬禮,有剩餘的就都分了。
現在看來,這種思慮對他們的生活來說真的是十分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