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替神父給市長家的狗做了洗禮,如今看來他還真是有先見之明啊。受洗的狗一定能對抗那黑暗的詛咒。”他感嘆道,對教堂養的看門狗表達了同情。“可憐的威廉,我們已經救不了它了,要是它試圖傷害到你,你就打死它吧。”
“我會的。”
克雷頓簡單地回應道。
他搜查了這一片區域,一直走到樹林裡。
神侍則飽含興趣地看他工作,非常期待克雷頓說出狼人和狗的共同語言。
但這其實是一種不訴諸於發聲系統的能力。
克雷頓透過改變自己的氣味和犬科動物交流,雖然是野狼人,但他無師自通地知道這該怎麼做。
氣味比聲音傳遞的資訊更清晰。
在特別的生物眼中,氣味同樣是一門語言。
他甚至能透過一個人的氣味察覺到這個人的壓力多少,是否恐懼,是否憤怒。
對於犬科動物,或其他具備氣味腺體的動物,他能體會到更多。
當然也有出錯的機率,不過總體來說干擾因素都和環境有關,不是他的嗅覺的錯。
在墓園裡肆虐的這條變異犬的氣味相當奇怪。
它在酒足飯飽之後體現出的情緒居然相當憂傷。
而且拜它所賜,整個墓園都很憂傷。
克雷頓走了半個小時,終於感到了追蹤無望的憤怒,他一拳打在一棵紫衫的樹幹上,轉身看神侍,嘴唇在一個月沒有修剪的濃密鬍鬚下激烈地上下碰撞著:
“你們的狗一直以來都在堅持對墓碑撒尿,這平時你們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