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回答克雷頓的聲音,然後向視窗回退一步,朝狼人的腦袋打出一擊擺拳。
就算從四樓摔下去,他也不要被狼人吃掉!
克雷頓才想起自己沒和他說過自己的身份,輕易捏住他的拳頭:“忘記說了,我是克雷頓,也是個狼人。”
“那沒事了,下次可以說得早一點。”喬面無表情地收回劇痛的手。
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他心底卻彷彿掀起波濤。
在看到鷹身女妖的時候他就覺得克雷頓的反應太過從容,也沒有考慮跟他一起去教會尋求庇護,明明那樣更輕鬆。不過他還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
本來不是人,當然更能接受鷹身女妖的存在了,而且也會排斥教會。
如果不是最近一直在和佩替神父收集來的小怪胎打交道,提升了心理適應能力,喬覺得自己大概會尖叫著否認現實。
但現在還好,只是認識的人多了一個身份而已。
這沒什麼。
“這沒什麼。”他說了出來,語氣好像在催眠自己。
果然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克雷頓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倒是對他高看了一眼。
中尉覺得能夠立刻適應自己是狼人很不容易,所以喬·瑪尼果然也不是凡人。
“你的人呢,都去哪兒了?”他轉頭譏諷地問自己的俘虜。
還被克雷頓提在手裡,少年艱難地抬手抹去鼻子下的血跡,堅持要讓自己體面:“大概發現你之後跑了吧,真是沒用的東西,明明手裡還有槍,還發誓效忠......”
就算射手是普通人,能有五六把槍在狹窄空間內進行一輪齊射,即使是騎士級也有當場死亡的風險。
“那你現在該認清自己的地位了。”
少年真誠地說:“當然,我這一次真的投降。”
只是這句話讓有前科的人來說實在沒有說服力。
克雷頓打算就在閣樓審問他,便把他扔進角落,讓喬把他綁起來。
“你們今晚來幹什麼?”
“我們來找聖物。”
“聖盃會的三位特使,鷹身女妖、蜘蛛教士,還有你,這個名單沒錯吧?”
“特使談不上,我只是跟著特使辦事而已。”
少年的眼神和口氣讓克雷頓感到不舒服,他想了半天,才發現那是自以為掌握真理的人面對無信者的態度,不過也不全然是這樣。
“你覺得自己很聰明?”
“一般。”
“確實一般,聰明人不會落到你這樣的下場。”
克雷頓的話語一針見血,少年的臉色頓時變了:“沒有人能掌控一切,死於莽夫劍下的知名學者並不少。聖人也可能被驅逐出教廷。”
“或許吧,但你的成就顯然也沒有他們那樣高。”
說完,克雷頓吩咐喬:“你過來,給他兩個耳光。”
為什麼不自己幹?喬心想,不過他並不拒絕這項差事。
少年的臉上很快多了兩個紅色的巴掌印。
他怒視著狼人和喬,尤其是喬。
“好了,你該知道自己是什麼處境了,我建議你說實話,有多少說多少。”
克雷頓用指甲戳他的臉,讓他轉過頭看自己。
對付這些聖盃會的人,用怎樣的手段都談不上殘忍。
“我們重新來一遍,正好剛才有個問題忘記問了。你叫什麼?”
少年的呼吸粗重起來:“摩爾。”
“很好,摩爾,你們今晚來幹什麼?”
“我們來尋求聖物的指引,希望藉此蛻變凡胎。”
“慾望之血儀式?”
“它們不一樣,聖物是輔助儀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