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怎麼會？”
“不可能！”
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不斷重複著兩句話。
“將軍，這屍體到底是誰？”
“可是出了什麼事？”
李權在下面焦急詢問！
莫凌宸將屍體小心翼翼的攬在懷中，一隻手抱緊屍體，另一隻手將繩子隔斷。
李權在下面大喊：“將軍，不可呀，萬萬不可！”
“您這是幹什麼，末將什麼都沒看見，末將進來眼神不好。”
李權說著轉過身去，只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他心裡其實也很慌，難道這女屍是莫將軍的家人？
不然將軍為何如此激動？
莫凌宸從梯子上下來，小北看他身形不穩，急忙上前攙扶。
他也好奇這屍體到底是誰？
結果，只是看了一眼，就被嚇得驚撥出聲：“公主？”
“怎會是公主？”
他的喊聲驚的李權猛然轉身，瞪大眼睛看著莫凌宸懷中的女子。
他雖然身為武將，官職不高，但家住京城，平日裡沒少跟京城的官員打交道，偶爾在一些王府侯府也是見過楚青禾的。
李權一臉震驚詫異，忙去看莫凌宸的臉色。
難怪將軍如此激動，這換做誰都無法鎮定！
皇上怎麼捨得，這可是親閨女！
皇家果然無情，真夠狠的！
就算公主假傳聖旨，也不該如此對待啊。
“將軍，這……這……”他想說些安慰的話，又不知該說什麼。
人都已經死了，說什麼都顯得蒼白！
“末將，末將去吩咐眾人，不準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
他覺得莫凌宸需要時間接受這件殘酷的事實。
“公子……為何……為何是公主？”
“公主做了什麼，要被如此對待？”
“皇上不是最寵公主的嗎？”
莫凌宸語氣平淡：“因為她假傳聖旨，給我們送來的糧草。”
小北猛然瞪大雙眼，終於知道那封運送的糧草的聖旨為何被燒了。
原來皇上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主意，是公主假傳聖旨救了他們所有人。
“皇上也太狠了，公主是為了救我們，並非十惡不赦，他怎可如此殘忍？”
小北聲音哽咽，不由得想起出發前，公主給他下跪的畫面。
如此痴情的女子，卻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莫凌宸嘴唇抿成一條線，一言不發，抱著冰雕一樣的屍體，步伐僵硬的離開城樓。
李權攔住莫凌宸的去路：“將軍，公主的屍體不能進營帳。”
“公主已經死去多日了，若遇暖化凍，屍體會立刻腐爛損毀。”
“還是堆一個冰窖暫時儲存吧。”
莫凌宸沉默的點頭，然後抱著屍體坐在自己的營帳外。
李權小北則是帶人連夜去河上挖冰，堆砌冰窖。
莫凌宸心情複雜，他也不知道自己對楚青禾是恨還是愛。
楚青禾沒有從高臺上摔下之前，他對她只有恨！
從她昏迷醒來，他看著她模仿牡丹，然後他的感情就變了，似乎對她又恨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