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宸臉色一白，心跳如雷，明知道這不可能，但他還是忍不住激動狂喜，甚至希望她說的是真的。
“姑娘這話到底和解？”
蘇玉嬌一臉嚴肅的問：“你聽說過借屍還魂嗎？”
莫凌宸猛然瞪大雙眼，滿臉震驚的看著她，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
借屍還魂？
難道她要讓牡丹的靈魂附身在別人身上？
莫凌宸的第一反應便是如此，畢竟牡丹的屍體早已埋葬。
如果她的魂魄進入自己的身體，那就不叫借屍還魂了。
蘇玉嬌見他還是一副不明白不相信的樣子，再次開口：“難道你不覺得楚青禾從高臺墜落醒來後很奇怪嗎?”
“你一點都沒有察覺醒來後的楚青禾很像牡丹嗎？”
莫凌宸提著蘇玉嬌的話，瞳孔猛然死瞪大，臉上的肌肉因驚訝而緊繃著，乾裂的嘴唇微微顫抖，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玉嬌看他整個人定格在原地，就知道他是這種反應，否則她也不用親自跑來一趟了。
“你好點了嗎？”
“等你冷靜下來，我再繼續說。”
莫凌宸反應過來，猛地抓住蘇玉嬌的肩膀，情緒前所未有的激動。
“你是說楚青禾從高臺上摔下，其實已經死了，是牡丹的魂魄進入到她體內醒了過來？”
“楚青禾突然變得像牡丹，還能歌善舞、性格溫柔，體貼孝順，甚至最後為了救我假傳聖旨，這一切都是牡丹做的？”
蘇玉嬌點頭：“看來牡丹沒有白做，她做的一切你都感受到了。”
莫凌宸想到他一直用冷漠惡劣的態度對待牡丹，又想到牡丹為了救他，下跪求小北收下那些錢，最後還假傳聖旨，落得暴屍荒野的下場，他就無法原諒自己。
男人的情緒有些崩潰，雙眼血紅，聲音哽咽：“她為何不告訴我？”
“難道她覺得我不會信她？”
“只要她告訴我，我就會信她，也就不會把她當成楚青禾，以那樣的態度對她……”
蘇玉嬌見他情緒崩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原本是想告訴你的。”
“但當時他身處皇宮，周圍都是暗衛和耳目，她不敢輕易告訴你。”
“萬一被人聽到，靜妃和皇上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好不容易才活過來，自然要珍惜。”
“所以，牡丹想出宮後，再找機會告訴你。”
“可她卻從靜妃口中得知楚仲淵要綁架安安威脅我一事。”
“事分輕重緩急，所以，她裝婦人病，需要脫褲子檢查那種，讓靜妃支走所有暗衛才敢告訴我真相。”
“我得知真相後先是高興，後又擔憂起她的身體。”
“牡丹知道楚青禾的身體中毒已深，病入膏肓，便決定不告訴你。”
“畢竟楚青禾的身體也沒幾天可活了，又何必讓你再承受一遍失去她的痛苦。”
“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在生命最後一段，能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她就已經很知足了。”
“她說她當鬼那段日子，看到了許多人的未來。”
“她看到帶兵出征，冰天雪地、斷糧斷水，慘死戰場。”
“所以，她拼命賺錢，想留給你多多的銀錢，讓你在危急時刻保住性命。”
“假傳聖旨，也是她在彌留之際能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莫凌宸聽著蘇玉嬌的話，早已哭的泣不成聲。
他好後悔沒有提前發現牡丹的秘密。
其實在楚青禾跳牡丹熟悉的舞蹈，做符合自己口味的飯菜，每晚幫他寬衣解帶、體貼入微，他就該發現她是牡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