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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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初允剛出了門,就掙扎起來,從外套裡鑽出半個毛茸茸的腦袋,臉頰酡紅,“放我下來。”
“不放。”江聞祈抱得穩穩的,常年鍛鍊健身的手臂線條堅實有力,有力的心跳透過貼著的身體傳達過來。
許初允觸見兩邊的侍應生的視線,頗有幾分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的樣子,許初允耳朵發燙,又鑽了回去,“隨便你,反正累的不是我。”
聲音還帶著賭氣。
“不累。”江聞祈說,餘光瞥見她還在懷裡亂動,手中的力度又重了一分,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乖一點。”
頓了頓,又補充:“亂動怕摔到你。”
“……”許初允原本好不容易平緩下來的心跳,因為他這個簡簡單單的額頭吻又開始亂跳,“……誰準你這樣了。”
大庭廣眾之下強吻。
也虧他做得出來。
她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面對他的這位朋友……
“為什麼不能這樣?”江聞祈抱著她走進電梯,對旁邊幫忙按鍵的電梯員點了點頭。
腰上和腿上的桎梏力道終於鬆了,許初允忙不迭地跳了下來,慌亂中踩到了他的皮鞋。
鋥亮纖塵不染的皮面染上灰,許初允下意識地想去幫他擦乾淨,被江聞祈攔住。
“不用。”江聞祈說,另一隻手將被她抓亂的襯衫理好,慢條斯理地扣上了釦子。
他神色恢復了一貫的冷淡,那點蠱惑人心的侵略性收了一下。
許初允將外套丟給他,瞪了一眼,“你……你不要臉的嗎?那麼多人。”
越想越氣,又偷偷抬腳踩了他一下。
皮鞋上又多了一道灰的腳印。
“只是想驗證一件事而已。”江聞祈將淺灰色的西裝外套收攏在臂彎,並不在意許初允的小動作。
驗證什麼事,不用想也知道。
許初允側過頭去,不再理他。
光潔如新的廂內鏡面倒映出兩道身影,男俊女靚,分外養眼。
男人衣冠楚楚,一點饜足的斯文敗類味道。
乍一看,絕無法將他與十分鐘前在包廂裡那樣動作的人聯絡起來。
女人面色猶有些冷,想生氣又不知道該怎麼生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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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許初允一直沒說話,只是手肘撐著下巴,安靜地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色。
不用她說,江聞祈開到了她租房的那個小區。
車停下來,許初允還未來得及下車,江聞祈先開口:“你在劇組這麼忙,奶奶怎麼辦?”
“我請了人照顧的……”
“外面請的肯定沒有自己人貼心。”
江聞祈俯身過來替她解開安全帶,做的是照顧人的行為,語氣卻不容拒絕,“你選個名下的宅子,搬過來,我讓周佔雲照顧奶奶的衣食起居,這樣才放心。”
“名下的宅子?”
“之前陸林讓你籤的那一沓檔案。”江聞祈提醒。
許初允回想起來,沉默了一下。
想起偶然刷到的新聞,保姆獨自照顧老人,因貪心導致的種種事故,終究還是鬆口了:“那你會搬過來嗎?”
她記得他到處出差,其實很少回翠庭別苑住,在公司加班忙起來就在董事會配套的休息房裡睡了。
其他時候,也是去江盛附近的高檔公寓。那裡幾條街和好幾塊地皮都是江盛的。
“……”江聞祈伸手握住她被晚風吹得微涼的手腕,“我們是夫妻,自然要住一起。”
之前許初允搬走是因為他恰好在國外出長差,又遇到她的叔母叔父找上門,自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