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休息吧。」
看著江扉點點頭,爬到床裡頭躺下了,他才落荒而逃。
守在外面的屬下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見阿哲吉出來,立刻問道。
「族長,我們該如何出城?」
旖旎的念頭頓時煙消雲散,阿哲吉皺起眉,想了片刻道。
「你叫幾個人,去鋪子裡買些衣裳。」
他們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便往出城的門口走去。
那裡果然有層層守衛挨個檢查著出城人的相貌,看見了阿哲吉的馬車,便命令他們停下來。
阿哲吉在馬車裡,聽見一簾之隔的外面,屬下正和守衛解釋裡面是自家大人與夫人,但守衛還是堅持要親自看一眼。
屬下退下,簾子被掀起來。
守衛看著裡頭坐著的阿哲吉,確認了他的高鼻深目與上頭秘密傳下來的緝拿相貌截然不同,便將視線放到了他懷裡的夫人身上。
夫人是中原女子,生的極為秀美,面板瑩白如羊脂。
對上守衛審視的目光後,她便被嚇到了似的,也不說話,稍稍往阿哲吉的懷裡靠了靠,埋進了他懷裡。
阿哲吉露出了無奈的寵溺笑意,抬手遮住夫人的臉,用流利的漢語和守衛解釋道。
「抱歉,我夫人有些怕生。」
如今已經有不少外族人都會來本朝的城鎮裡生活,況且阿哲吉的脾氣溫和,極為配合。
守衛掃了一眼馬車,確認沒有足夠的地方可以再藏人,便道了謝,放下簾子。
馬車穿過城門,走遠了,阿哲吉還沒有放開手。
看著江扉依偎在自己懷裡,他忍不住摸了摸江扉的頭髮,對方這才抬起頭,看著他問。
「是這樣做的嗎?」
阿哲吉讓他不要出聲,讓他只乖乖的被自己抱著,他都照做了,聽話的不得了。
猶如一個怯生生討賞的孩童,阿哲吉無意識的笑了笑。
「是這樣,你做的很好。」
江扉又看了他幾秒後,忽然主動湊近了,蜻蜓點水的蹭了一下他的嘴唇。
這次輪到阿哲吉巨震,不自覺將他推開了,聲音緊繃。
「你這是做什麼?」
江扉被推到了一邊,也沒生氣。
和阿哲吉的震驚不同,剛才的舉動對他來說似乎很自然。
他小心的挪了挪,避開爬過來的蛇,才又看向阿哲吉,回答道。
「你剛才的表情和昨天一樣,我以為你又要親我了。」
細細的小蛇爬到了腳上,他低著頭攏緊女子的衣衫,裙擺下露出蜷縮的玉白腳趾。
他好像有些害怕,但也不敢動,只輕輕踢了踢,想把小蛇踢下去。
裙擺下面的腳露了出來,為了讓他看起來更像女子,腳踝上也繫了金色的鈴鐺,稍微一動就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這讓阿哲吉想起來族裡遇到歡慶的祭典時,到了夜裡,眾人圍坐在篝火前,舞女們戴著鈴鐺跳舞的畫面。
他有一瞬的失神,隨即情不自禁的捉住了江扉的腳踝。
江扉以為他要給自己解開,就停下了動作,沒想到阿哲吉探身過來,又來親他了。
和昨天一樣,舌尖鑽了進來。
江扉微微仰起頭,閉著眼,被吻的臉頰微紅。
忽然,他顫了顫,用力掙扎著偏過頭,帶著驚懼的哭腔喊著。
「蛇,蛇鑽進來了——」
阿哲吉恍惚了一下,反應過來便往裙擺裡頭摸,摸到了一截細長濕滑的蛇尾。
蛇會聽他的命令,也會根據他的反應來判斷如何對待別人。
許是剛才見他已經親吻江扉了,蛇才會誤以為可以和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