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阡!你瘋了嗎?殺人是犯法的!放開我!」
保鏢按住他的肩頭與手臂,鐵鉗般壓制的無法動彈。
賀阡走近,笑意淡去的神情顯露出近乎冷酷的漠然,唯有一雙眼直勾勾的黏在江扉上,湧出的炙熱燒的他心驚。
「小扉,你非要和向子默走,那我就只能殺了他。」
指腹沿著江扉細膩的眉眼往下,將這輪廓完全刻在了骨子裡。
江扉竭力偏過頭,目光落在向子默身上時微微晃動,極力冷靜下來的聲音也有些不穩。
「你立刻送向子默去醫院,我跟你走。」
「真的嗎?」
「真的。」
江扉看見向子默聽見了自己的話,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阻止,可他受的傷太重,身形晃著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昏迷過去了沒有。
江扉盯的眼前都有些發黑,用力閉上眼。
在躁亂的黑暗裡,賀阡的氣息逼近,然後親了他一下。
這次,他沒有躲。
那嘴唇淺嘗輒止的離開,似乎只是在索要一個定金,而後賀阡繼續要求。
「那你去說他說分手。」
江扉睜開眼,看見他正盯著自己,微微抿著嘴唇,像生著悶氣不好哄的小孩,非要親眼看見他和向子默斷的乾乾淨淨才能稍微放下那一絲疑心。
輕微掙動了兩下,這次保鏢在賀阡的示意下鬆開了。
江扉揉了揉痠痛的肩,一聲不吭的朝向子默疾步走去,走近了才發覺那血愈加心驚。
向子默擰著眉頭捂著腹部,臉色蒼白。
他還沒有完全昏迷過去,目光一下子就鎖在了江扉身上,然後一把抓住了他。
猶如瀕死般的力道大的驚人,要烙進腕骨裡似的。
江扉忍著疼痛,跪在地上檢視著他的傷勢,不敢觸碰,指尖和低下來的聲音都在發抖。
「向子默,我們分手吧。」
「我不同意——」
向子默瞳孔驟縮。
似乎是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他的臉色愈加痛苦,大口喘著氣緩了緩,才從齒縫裡擠出滴血的字眼。
「我不同意分手,不分手。」
盯著江扉的視線幾乎有些可怕,但江扉避開了他的視線,用力去掰他的手。
沾了血的手悍然不動,抓著指骨都在咯吱作響。
江扉吃痛的蜷縮起指節,可向子默依然不肯鬆開,只喘著帶血的氣息,頑固的盯著他。
不遠處的賀阡見狀,皺起眉,陰沉著臉就要走過來將他們分開。
逼近的引擎聲猶如雷聲滾滾,帶著令人心驚的決絕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江扉愕然的抬頭望去,看到從遠處疾馳而來的一輛車徑直衝了過來,朝著賀阡站立的方向。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賀阡沒來得及躲避就被撞的飛了出去。
而那輛車也剎不住,撞到了停在不遠處的另一輛車,相碰撞的車頭擠壓變形,開始冒出白煙。
驚慌失措的保鏢們湧去賀阡的方向檢視他的傷勢,而突然出現的那輛車從裡面開啟了車門,有人爬出來後又將輪椅上的喬戈拖了出來。
喬戈的額上受了傷,衣服也被碎裂的擋風玻璃扎出許多細碎的傷口,血痕遍佈,可他坐在輪椅上喘著氣,看見江扉的時候卻如釋重負的笑了。
另一邊的賀阡也看見了他,被保鏢們攙扶著也還怒火中燒,一邊咳著血,一邊暴怒的咬牙切齒道。
「喬戈你瘋了!當年你為小扉斷了雙腿,現在你居然還要把他拱手讓人!」
拼盡全力喊完這一句話,賀阡就一時說不出一個字了,五臟六腑都被撞的完全碎裂了似的,他連站都站不穩。
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