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之前的精神世界,人格不僅沒有減少,反而還增加了?
江扉面色一僵,忽然覺得自己不配當醫生了。
沈休依然站在門口,看了江扉一會兒後就提醒奚樂。
「該走了。」
奚樂恩了一聲。
他們似乎在趕時間,沒再多說話。
奚樂給江扉裹了件長款外套,將他抱起來就跟著沈休往外走。
江扉這才發現他們正處於一個小旅館內,一走出門,大亮的天光就刺的眼眸濕潤,他本能的低頭躲著,看著像是主動往奚樂的懷裡依偎。
奚樂低頭看著他,笑了一下,胸腔微微震動。
他們彎身鑽進小旅館外早就準備好的車子裡,沈休開車,奚樂抱著江扉鑽進後座。
車輛朝著某個既定的方向開去,由於丁宸遇襲,新日城的警戒愈加森嚴,不過還沒有開始一一檢查過往的車輛。
路過巡邏兵時,奚樂將江扉壓進懷裡,語氣不太好。
「現在全城的人都認得哥哥了,真麻煩。」
江扉的後頸被他的手掌覆住,坐不起身,聽到年輕胸膛內傳來的蓬勃心跳聲。
他問,「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奚樂得意的聲音帶著點孩子氣,「不告訴哥哥。」
駕駛座上的沈休瞥了一眼後視鏡,又收回目光。
他們開了一個小時的車,最後停在某條破落小街上的一家酒吧門口。
下車時,江扉又被奚樂徑直抱了起來。
他推了一下,「我自己能走。」
「不行,我就要抱著哥哥。」
奚樂看著他,湊近了低聲威脅。
「哥哥再掙扎的話,就把哥哥的腿打斷,只能被我抱著走。」
走在前面的沈休往後瞥了一眼,不悅道。
「奚樂。」
奚樂又笑嘻嘻的補充道,「哥哥別發抖啊,我是嚇唬哥哥的,我怎麼捨得傷害哥哥呢。」
他這樣說,江扉卻總覺得他剛才不是在開玩笑。
不想在這種小事上發生糾紛,他便不再說話。
白天的酒吧還沒有營業,但他們徑直走了進來,酒吧主人也會意的低聲和沈休說了什麼,隨後打量了江扉幾眼,便放他們去了後臺。
寂靜的後臺空間狹窄,他們走入其中一間休息間。
沈休在江扉驚訝的目光中按動了開關,原本密封的牆壁緩緩分開,現出一條漆黑的密道樓梯。
沈休站在密道口,偏頭看向江扉,半邊英俊的側臉染著暗色,叮囑奚樂。
「沒有燈,抱緊他。」
奚樂輕哼一聲,「不用你提醒。」
他穩穩的踩下密道的樓梯,一邊和江扉介紹。
「哥哥不知道這是哪裡吧,這是新日城的地下。」
「新日城叫新日城,卻並非全部都是明亮美好的,再光亮的地方也有陰影。一些不滿新日城規則的人,不服丁宸的人,還有很多自願墮落的人,都生活在地下。」
「這裡不見天日,卻很自由。」
「你說,這裡是不是很像黑城?」
「真好笑啊,新日城拼命想要和黑城隔絕,卻又衍生出了自己的黑城。」
宛如一個地下城市。
頂上懸著人造的光源,建築林立,行人穿梭,看起來和新日城地面上生活的人沒什麼兩樣,卻能明顯感覺得到人人臉上的輕鬆與愜意。
奚樂看著江扉臉上浮現出的驚愕,輕聲道。
「哥哥來到新日城後一直和丁宸生活在一起,自然看不到真正的新日城。」
來到新日城後為了生計而奔波,奚樂逐漸發現,新日城並沒有想像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