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胸上,隔著薄薄的衣料,動作嫻熟地輕揉起來。
“你…”姑娘抬起頭,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不要臉。”她的臉蛋徹底紅了。
……
回家之前,因為怕旁人問起,伊柳提前將脖頸處的項鍊摘下。
往後的日子裡,除了和黎景出門的時間點外,其它時候,她會將項鍊收在首飾盒裡,主要是擔心磕了碰了。
項鍊上掛著的吊墜像枚戒指,上頭鑲了細密的鑽,低調卻不失精緻,一看便知道價值不菲。
*
短暫三週的假期結束,高三生迎來在校就讀的最後一學期。
學生們緊張兮兮,又匆匆忙忙。
這天,伊柳在走出校門的路上,冷不丁被一旁的同學撞了下肩膀,手機摔落在地。
那人停下步伐,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看樣子也是著急了。
“沒事。”女孩撿起掉落的手機,沒有裂痕,也沒壞。
應錫跟上她的腳步,和她並肩著走,目光盯著離去那位同學的背影看了一會,嘴上吐槽,“急急忙忙的,也不知道看路。”
“快考試了,沒休息好吧。”同樣的情況她見多了,班上就有不少同學被模擬考逼得吃不好、睡不好,總在考試前刻胃疼。
周圍人來人往,他們夾雜在其中,走出校門後,才得以脫離人群。
頂著陽光,少年側過頭,“你想好要考哪間大學了嗎?”
她點頭,“想好了。”
應錫緊接著問,“黎景知道?”
“還不知道。”
“不打算告訴他?”
是不敢告訴他。
姑娘沒正面回應,拐著彎開口道,“我有點迷茫。”
初二那天被黎景送回家後,她和爸媽一同去了外婆家,屋子內,依然遵循著傳統,女人在廚房裡忙活,男人在外頭嘮嗑家常。
她知道黎景不會讓她過上這種生活,但心底卻始終矛盾著。
舊俗彷若惡魔低語一般在她耳邊,告訴她,她最後的歸宿是戀愛、結婚、生子。
找個好老公,嫁個好人家。
這條路,她已經踏出去三分之一了。
黎景是獨生子,如此優越的家庭條件像座牢籠,只不過被鎖鏈鎖住的那人是他未來的妻子。
要是繼續向前,黎家代代單傳,長輩排斥外孫,想來也是傳統人家。
伊柳逃不過生子,那是她最害怕的,說不定還得生到男娃為止。
想到這,她微擰起眉,突然有些難以啟齒,“黎景對我很好。”
“但我就是…”說到底,她更堅定自己的想法,從始至終就沒改變過。
黎景給予她的愛,她一面反饋,一面深陷其中。
現實又總是在告訴她必須推開,她接不住黎景對她的好,她厭惡世俗的枷鎖,不想被情感影響,不想因此迷了心智。
這個節骨眼上提感情顯然是不知輕重了,大考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但她就是心煩得很,又得不到紓解。
沒想到應錫在聽完她的欲言又止後只是一笑,似乎很滿意她糾結苦惱的點,“不健康的關係要趁早斷了。”
“你的感受在你這排第一位。”
伊柳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一旦面對的人換成黎景,她便做不到只為自己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