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一個熱水袋,接著拿起課桌旁的保溫杯,走到外面走廊上的飲水機前,開啟瓶蓋裝上溫水。
他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伊柳身旁,黎景垂眸盯著眼前將臉頰埋進臂彎裡的姑娘,一眼也不願意多施捨給他。
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呢?
幼年時期見到她的第一眼,她是被父親叮囑要乖乖聽話不能夠亂跑的小女孩,她消失的第一刻,黎景只當是失去了一個好朋友。
再後來,黎景蹲點守在寧鎮唯一的中學門口,等待著伊柳放學走出校門,只為了看她一眼。
他們上了同一所高中,伊柳夜夜出現在自己夢中,黎景知道那代表什麼,但她似乎忘記了自己。
黎景總是在找機會和她套近,他發現伊柳在心理層面上設定了一道關係屏障,黎景實在難以找到突破口。
他知道伊柳住在哪,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喜歡喝什麼,也知道她討厭蔡越彬。
那就除掉他。
實際上他比蔡越彬還要卑鄙萬分,但他永遠不會讓伊柳知道這一切,
黎景調查過蔡越彬的背景,資料上顯示他的父親正是在黎家任職的一個小長工,捏碎他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蔡越彬讓伊柳痛苦,黎景就加倍還在他父親身上。
他站在教室門口聽見了蔡越彬對伊柳的表白,看來蔡越彬還是學不會教訓。
蔡父被黎家停職了。
黎景將蔡越彬鎖進小黑屋裡待了一整晚,屋內四面牆壁貼滿了鏡子,鏡面中映出蔡越彬乾癟醜陋的嘴臉。
黎景仍然不夠解氣,怎麼做才能讓遊戲更好玩呢?
他買了一百隻餓了八天的野生溝鼠,全數放進小房間內,“吱吱吱”老鼠們緊盯著獵物,迫不及待朝著蔡越彬飛奔過去。
黎景勾起唇角,一邊聽著裡頭傳出的淒厲慘叫聲,一邊在手機上給伊柳發訊息: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