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傳話的人說孟家這些事,在江城府可有名了。
江城府與京城時常有來往的商人,有多事的就去打聽,還有京城的商販朝著江城府那邊去,也就短短十來天,孟九從聲名鵲起到名聲掃地。
京城中多半是笑話他那處不行的人,若只是如此,大夥只當個笑話聽了,畢竟孟九在京城也是找過大夫的,隱隱有風聲傳出,說還有救。
可孟傢俬自將下人賣去山裡頭或是青樓,大夥紛紛表示鄙夷,特別是那些讀書人,格外注重名聲,瞧見孟家的馬車,都要避著走。
生怕大夥以為自己與孟九有交情。
孟家人恨得牙癢癢,卻怎麼也查不到背後嚼舌根的人,吳氏氣的天天摔茶盞,在屋裡教訓下人。
他們在京城租的院子也不大,為了方便孟九讀書,特地挑了書院旁邊的房子。
那兒屋子挨著屋子,稍微大點聲隔壁就能聽見,更何況是吳氏這般天天摔杯子、教訓下人的?
沒多久,吳氏的名聲便臭到了京城,都說她刻薄,待下人如此,日後孟家兒媳不好過。
孟九本就難說親,如今又鬧了這麼一出,更難了。
孟家的名聲也更臭了,孟九氣急敗壞,直接讓吳氏回了老家,讓她別再連累自己。
……
江城府到京城走陸路有些遠,坐馬車得走十天。
不過走水路要近一些,能節省一大半的時間。
不到半個月,江城府這邊就傳遍了孟九的訊息,有不少人都狠狠地出了一口氣,不少人都與孟家有過節,特別是親朋好友家的女兒被孟家拿去賣了的。
算起來,孟家還得罪了不少人。
江雨秋這時候正在家中給兩個孩子讀書,她倒是讀得津津有味,大寶和二寶卻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二寶還砸吧著嘴,不知道在夢裡頭吃什麼好吃的。
柳萱兒從隔壁跑過來,笑著與江雨秋說起鎮上都在傳的事兒。
江雨秋鬆了口氣,“想來這兩年,孟九是沒法找我們家麻煩的。”
只希望下一次的科考,沈明能考中進士。
不過這話她沒說,怕說出來沈明心裡頭壓力太大,反而適得其反。
柳萱兒則是坐下來與她說話,“嫂子,年關將近,咱們留在府城呢,還是準備回老家去拜拜爹孃?”
江雨秋放下手中的活計,想著如今沈明成親,她兩個孩子也出世了,似乎是該回家祭祖。
若是隔著遠一些,幾年回去一次倒也說得過去,可他們府城離著大河村並不算太遠,坐馬車走大半日就能到。
不過她又想了想家裡那破爛的茅草屋,到時候柳萱兒定然住不習慣。
不說他們了,那兒許久沒人,就這兩個剛出生的孩子怕是也受不住。
江雨秋與她說:“我還得與夫君商量一下,許是要回去的,只是有不少事得做些準備。”
柳萱兒點頭應下,“若是要回去,得回去多久?”
“估摸著一兩日吧,夫君如今在大河村沒有親戚,我家那些親戚……”
江雨秋嘆了口氣,不說也罷。
柳萱兒一下子便開心起來,“那我去與我大哥說說,晚兩日再去包那畫舫,最好還能去一趟揚州,嫂子,到時候我帶你去玩,揚州比咱們江城府還要繁華呢。”
江雨秋心中一動,“會不會太耽誤時間了?”
柳萱兒搖搖頭,“哪能呢,揚州不算遠,快些的一日就能到,回來可能要兩日。”
江雨秋心裡盤算著,生意固然重要,可忙活一年,總得休息不是?
若是要回大河村祭祖,怕是年三十就要回去,然後在家裡住一晚上,初一去江春桃家拜個年,去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