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食材,收三成的利於江雨秋而言並不多。
再則,她家只是擺個攤,每日生意便那般火爆,比尋常鋪子還要掙錢,往後若是有個鋪子,定然能賺不少,朱元一開始花些銀子,往後只會有賺的。
朱元問道:“老闆娘覺得可行?”
這般天上掉餡餅的,江雨秋自然是覺得可行的,只是……
“這鋪子說到底還是你二叔的,若是沒做幾日便要收回去做別的營生,咱們也不好辦。”
原來顧忌的是這。
朱元拍著胸脯保證,“老闆娘放心,這鋪子雖說是我二叔的,我回頭央求他,定然能給我,他先前還開玩笑,說若等我成親,他便再置辦幾個鋪子給我。”
江雨秋得了他的保證,心裡頭覺得可行,只是家裡拿主意的還是沈安,她便說:“我瞧著可以,回頭與我夫君說一聲,看看他是怎麼想的。”
江雨秋覺得沈安不可能不同意,但在外人面前,到底還是要給足自家男人面子。
這時,正好沈安出來了,“再蒸一會。”
朱元便將剛才的事與沈安說了一遍,他自然是同意的,還省下了不少銀子。
在等粉蒸羊排時,朱元便與他們說起了修繕一事。
“我瞧著,你們的手藝比味香樓不差什麼,咱們不如把鋪子修的好些,價格賣高點。”
論起經商,在座的還沒有比江雨秋會的。
劉玉鳳他們夫婦二人什麼也不懂,就在一旁應和說什麼都好。
沈安卻是在猶豫,已經有味香樓,若是再賣的貴些,也不知有沒有那麼多客人。
江雨秋與他心中所想一樣,便說,“不如這樣,若是鋪子夠寬敞,一樓擺幾張桌子,中間用屏風隔開,賣些便宜菜式,二樓則做幾個雅間,專門給那些銀子多又嘴饞的,做咱們江州城沒有的吃食,什麼稀罕做什麼,賣得貴些。”
說著,她補了一句,“若是要去二樓的雅間,得多給一百個銅板的茶水費,想來有銀子的不會在乎這些,沒銀子的也不會平白花這一百文上去佔位置。”
朱元倒是沒想到,這生意還能這般做。
以他的腦瓜子,做出最明智之舉,便是與江雨秋夫婦二人一起開這飯館。
朱元道:“是個好法子,只是這修繕,還得再等一段時日,我想著儘早做好。”
說起來,對這開酒樓的事兒,朱元比他們更心急。
像他們永安鎮那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哥,他們玩起來都不愛帶朱元。
一則是朱元沒什麼架子,和誰都聊得來,他們嫌掉份兒。
二則是他平日裡也不幹正事,整日淨想著吃吃喝喝,不像他們,家裡頭逼著去考功名或是學著打點鋪子。
這還真不怪朱元不學無術。
他家做的是賣醋的生意,整個江州城,只有他們朱家知道做醋的法子。
也無需什麼經營的秘法,只需找幾個得力的人看著鋪子,朱元他爹孃便是如此。
但他爹孃是他爹孃,家裡頭有錢,也不差巴結的人,倒是朱元,表面雖大大咧咧的,心裡頭卻是有些介意,書是讀不進去的,只想著若是能做出點名堂來,想來大夥兒也不會背地裡說他沒用。
他二叔與他關係最好,瞧他有這打算,便將手頭的鋪子空出來,讓他隨意玩兒。
原本他是想著,莊子上那些水果正好拿來賣,卻沒想到,生意這般不好做,雖不至於虧,但也賺不到幾個錢。
如今他與沈安夫妻二人一起搭夥開這酒樓,他卻是能看得出來日後定然有賺頭。
不說別的,老闆娘做買賣的法子就與尋常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