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想結下這個仇,揮揮手讓姑娘們都散開,笑著與沈安道:“沈老闆,是我會錯了意。”
沈安皺眉,“你們這兒不是聽歌舞的?還瞧見不少小娘子。”
月娘這才解釋一番,瞧著他神色越來越不對,便解釋道:“咱們不知道沈老闆剛來府城,不懂咱們這兒的規矩,還請見諒,沒想到沈老闆與夫人感情這般好,如今鬧了個大烏龍……”
說著,她一咬牙,往沈安懷中塞了個小匣子,笑著說:“當做賠罪了,不少人都偷偷像我打聽這些玩意兒,能不能買呢,旁人我可不賣。”
沈老闆沒有開啟匣子,也能猜到裡面是什麼,不過他沒有多留,只是先離開了。
外頭朱元和紀良還等著,兩人似乎還在爭執。
“你把我們帶來的,你去將人撈出來。”
“你怎麼不去,我與沈老闆也不熟,萬一他真的想……”
“你可別害我,回頭我怎麼與我嫂子交代?你快進去!”
這兩人提起紅綃院時,如同洪水猛獸一般,誰都不想進去,恐怕往後的許久,連聽個曲都不敢過來。
沈安將匣子收好,走了過去,“回去吧。”
朱元鬆了口氣,“還好出來了,若是被扣在裡面,回頭我肯定要掉層皮。”
紀良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沈安,“原來嫂子這般……”
沈安瞪回去,“我家娘子最是溫婉。”
朱元在一旁點頭,“對對對,嫂子性子最好,若今日換作沈明來了這兒,我表妹肯定要提刀過去找人。”
紀良撓了撓頭,不是很懂,“還是晚些成親好,像咱們那就不同了,女子處處都聽夫君的,養幾個妾室也是正常,說起來我認識的幾個同窗,很少有人家裡有妾室。”
朱元道:“也有,沒準是家風不好,沒能進府學呢?”
紀良愣愣道:“也至於吧……”
正說著,三人便走出了這條巷子,準備分開回家。
沈安走到家中的時候,其實也不算太晚,只是比他平時回來的要晚些。
瞧見屋內燭火還亮著,不知怎的,心中“咯噔”一下,總覺得今晚要有不好的事兒發生。
特別是當他看見江雨秋坐在桌邊沉著臉看書,更覺得不妙。
江雨秋甚至都沒問他這麼晚去哪裡了。
只是走道她跟前時,一句話也沒說,在他正要開口時,江雨秋“啪”的一下將書放在桌上,直接上床去睡覺,不再理他。
不過他正準備過去時,江雨秋悶聲道:“一股子脂粉味,今晚不許睡這裡。”
沈安低頭聞了聞,連忙將外袍脫下,這才走過去與她細細解釋。
“娘子你聽我說,今日我和朱元一起去談一筆買賣,那人手上有不少稀罕香料,又是朱元他堂兄的同窗,說要請咱們去聽曲我便同意了,誰知那處晚上開始就……我們三人都不知情,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出來。”
江雨秋回頭,“當真?”
沈安點頭,“當真。”
江雨秋心裡頭還是窩著一團火,狠狠地在他腰間掐了以下,這才放過他。
沈安悶哼一聲,任由她發洩。
好一會兒才將人摟住,道:“娘子你且放心,往後我不會去那種地方了,哪怕是要與人談生意也不去。”
江雨秋緩和了臉色:“那也不必,只是不許再去那些地方,若是要去,也是去正經的樂坊。”
“我平日對這些不感興趣,往後也不聽。”
江雨秋這才被他哄好。
沈安洗漱後,才將那小匣子拿到江雨秋面前,“這是紅綃院月娘給我的,說是賠罪。”
江雨秋有些奇怪,“給你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