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秋久違的睡了一個懶覺,要是回到宮中又要那麼早起,還當真有些不習慣。
不說這些,有時候晚上多要了幾次熱水,就有多事的會去參沈安一本,說什麼他專寵,不利於皇家開枝散葉。
太子也無法,總不能自己先回去。
若是和沈安他們一起,皇帝皇后心裡頭有火氣,也有大哥擋在前面不是?
第二日,他們三人便一起去了安王府。
還別說,這王府建得相當的氣派。
佔地面積大不說,位置還好,離鬧市近,離皇宮也不遠。
走進去,兩人都愣住了,原本他們說要修繕那麼久,還以為皇帝是因為沈安自幼就走丟了,皇帝他們沒想著會把人找回來,大概這留作念想的王府不會很大,裡面的佈置想來也不會很好。
誰知一進去,裡面大不說,青石板被擦得鋥亮,柱子上的紅漆很新,但他們卻能看出來肯定不是近兩年刷上去的。
江雨秋和沈安兩人對視一眼,又往裡面走去。
好傢伙,進去後一點兒異味都沒有,那些桌椅板凳上面都雕了花,看木材,都是上等的木料,房間裡的那麼大一張床,都是紫檀木做成的。
裡面可真的是相當奢華。
若是沈安自小長在皇帝身邊,可是沒這個規格的。
當初皇帝怎麼說來著,說他兒子都沒了,還不讓把王府修好一點?
眾朝臣只能同意。
再往後走,隱約能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說這哪裡找的這麼輕鬆的活?除去一開始的兩個月忙一點,後面就是擦擦桌子擦擦石頭,這些花花草草都不怎麼需要打理呢。”
“可不是?這銀子來得太輕鬆了些,今兒個我拿著抹布把青石板都擦了一遍。”
倆夫妻對視一眼。
一旁的太子笑著說:“許是父皇母后想多留你們一段時日,這些年大哥在外頭,不知道父皇時不時的就會念叨兩句。”
江雨秋便說:“既如此,那咱們早些……”
不等她說完,太子連忙道:“不妥,不妥,過幾天就是父皇的生辰,不如……”
沈安擺擺手:“哪能呢,以前是沒修繕好,我們才厚著臉皮住在東宮,如今你要說親了,我們再住著不合適。”
江雨秋也說:“咱們都在宮中,想要出來玩玩都找不到理由,回頭咱們在宮外,你隔三差五就能出來玩玩。”
沈安和江雨秋是真的愁。
一個一大把年紀,不想讀書,一個是家裡姐妹都來了,柳萱兒已經許久沒有住在宮中,她日日也沒個說話的人。
太子也愁啊,在宮中,那些御廚都惜命得很,生怕哪裡出了差池,太醫說忌口,他便一丁點油都見不著,更別說辣的。
沈安在宮中,他只需瞪大了眼,一直盯著他看,沈安便會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