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皇帝親自開口說要看的,沈安也顧不得犯上之罪,連忙掙脫開來,退後兩步,怎麼也不肯跟皇帝一起進去。
皇帝看向皇后,“我就說是他,不可能找錯,那胎記在屁股上,這孩子不好意思了。”
沈安頗有些窘迫,他想過許多種可能,就是沒想到皇帝這麼不正經。
江雨秋很少看見他這反應,“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還是皇后想起來,不能冷落了這個兒媳婦。
原本她還以為,沈安長在鄉野,娶的同村的姑娘,應當是上不得檯面的,她已經做好了各種打算,想著他們夫妻倆一路走來不容易,不管人怎麼樣,只要兒子喜歡,他們也不插手。
畢竟不是養在身邊的,總不能剛回來就有了隔閡。
卻沒想到,江雨秋倒是比她想象中好太多,看著知書達理,頗有些大戶人家當家大夫人的模樣,來到皇宮後也沒有失禮。
皇后將手上的鐲子褪下,戴到她手上,“這些年,你們吃了苦,好在你們都是有本事的……”
皇后又拉著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說當初情況緊急,眼瞧著楊氏就要對皇長子動手,好讓二皇子順理成章的坐上太子之位。
又說這著年找沈安找得艱辛,差點以為這孩子當年就死了。
說著眼眶就溼了,拿帕子去擦眼角的淚水。
江雨秋只覺得皇后是個很溫柔的人,看她難受心中也有些不忍心。
江雨秋看沈安站在那邊不知所措,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過來。
沈安走過去,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便喊了一句:“娘。”
皇帝看到了他們夫妻倆之間的小動作,倒也沒說什麼,只是暗自笑了一聲,沒想到這丫頭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竟然能讓兒子對她言聽計從。
想著,不由得在心底嘆了口氣,許是他們李家男人的通病?
瞧著皇后對誰不是一副和氣的模樣,偏將自己拿捏得死死的。
皇后嚴重含著淚,半晌沒說話。
好容易等皇后緩了緩,皇帝才說:“我準備過幾日告知百官,找到了皇長子,按理說娶了妻應當去富商,只是早些雖建了安王府,卻多年沒有人打理,還得修繕一翻,這些天不如住在東宮?正好你與太子兄弟倆增進增進感情。”
皇帝語氣已經儘量的溫和,與他們說話都是用“我”而不是“朕”。
江雨秋和沈安都是一愣,怎麼還要住進宮中?
沈安道:“我們來時沒有告知家人,若是晚上沒回去,怕他們擔心。”
皇帝想了想,“一起接到宮中?正好太子大病痊癒,過段時間準備挑個伴讀。”
江雨秋瞧著皇帝皇后這樣,便應了下來,沈安自然是聽她的。
皇帝又順著說下去,“既然要昭告百官,你是皇長子,這姓還是要改回來,當初我給你取名為‘安’一為國泰民安,二是願你平安順遂。”
沈安倒是沒想到這一處,皇后瞪了他一眼,昨晚不是商量好了,等晚些再說?
至少也得先培養培養感情。
皇后拉著江雨秋的手與皇帝道:“你們父子倆好好說會兒話,我與兒媳婦說說,免得有不長眼的欺負他們倆,說起來,三皇子想害我兒,必須給個說法。”
江雨秋看著皇后,原本看著很和氣,誰知道竟是說翻臉就翻臉。
皇帝看著還有些心虛?
江雨秋嘆了口氣,妻妾多了,就是麻煩。
說著跟皇后一起去了偏殿,也不知道皇后準備與她說什麼。
第140章
殿內,皇帝和沈安兩人幹瞪著眼,也不知道該與對方說些什麼。
皇帝沒想到自家大兒子這麼悶,竟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