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這不就要講到了嗎?”
一聽黃大娘這麼說,其他人都集中注意力等著聽她講接下來的故事。
“柳梨花比俺和她小了七、八歲,按理來說應該玩不來的,但是柳梨花主動和俺們玩到一塊,才聊到一塊的。”黃大娘回憶起了以前跟柳梨花相識相處的瞬間。
“為什麼?”同齡人排擠嗎?
聽的人也如林嫿一樣很疑惑,一般小孩子都趨向於跟自己同齡的人玩,很少說會跟大了好幾歲的人去玩的。
“這俺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有一次俺聽柳梨花提起說,她主動過來找俺們玩,哦,不,應該說是找那柳賤人玩,俺只是個附帶的,哦,也不能說找她玩吧,只是想跟她學習如何在家裡受到重視和在人群裡得到注視。”
“哦!”許多大娘眼神稍稍有些黯淡,或許是想到了自己的曾經。
很多大娘都懂她說的什麼意思,這個年代的很多農村家庭都存在重男輕女的現象,如果女孩不懂得爭取的話,那就跟在家裡做牛做馬沒什麼區別,她們中有很多人也是這樣過來的。
“說出來可能有一些些的炫耀,但是俺家比她們家要好一些,俺爹孃雖然也重男輕女,但是不會拿俺當牛做馬,她們兩家都不一樣,那是女孩都當奴隸使的,所以俺一開始跟她們交朋友,對於她們的這種性格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身處在那種家庭,都是情有可原的。”
聽黃大娘這樣一講,有許多大娘共情。
林嫿生活過的兩個年代,都是獨生女,父母還在世的時候,生活比較幸福美滿,對她們所說的心裡只有一些難受,但是無法感同身受。
“那個柳賤人,她為了在那樣的家庭中生活下來,不是自動的學會了,拍馬屁和裝柔弱,以減少家長對她的苛待,柳梨花估計是看到了她相較於自己能在這種家庭活的更好,所以想跟她學習,而且怕學不到精髓,主動湊上來跟她進行深入交流。”
這個他們都無法指責,每個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為了讓自己活的更好,耍一些手段也是必不可少的。
就像黃大娘說的,她們都是鄰居,所以她能理解她們為什麼會是那種性格。
“剛開始俺們是很不樂意帶她的,但是她夠死皮賴臉,在她的有意下,三個人的關係越來越好,後來慢慢的不知怎的,她們兩個人的性格越來越相似。”
林嫿只能說一句牛逼,這柳梨花學習能力很好啊。
“其實說老實話,如果她們不將這個能力用到俺身上的話,可能俺也不會跟她這樣絕交,甚至跟她成為死對頭。”
“俺其實也不知道她們性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黃大娘有些迷茫,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林嫿想著:大娘,有沒有可能是你太過單純?可能她們原本的性格就是這樣子,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說不定人家本來就是這樣子呢,只是沒在你面前這樣子而已。”王大娘打破她的幻想,將林嫿想的說了出來。
“是啊是啊。”眾多大娘附和。
“不說她們性格了,你們知道俺是怎麼知道柳梨花在學她的嗎?”黃大娘擺擺手,繼續開始講。
你不說俺們怎麼會知道?
其他人一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俺們要是知道還能問你?
“咳咳,就是俺那個蠢男人退婚之後,柳梨花特意跑到俺面前維護那柳賤人,說就是俺沒有學會跟她一樣溫柔,還嘲笑俺跟在她身邊那麼久都沒有學會,炫耀說她跟柳賤人玩一兩年她就已經學會了。”
眾人瞪大了眼睛:好傢伙,原來是自爆!
“她還跟俺說她要繼續學習那柳賤人,這樣才能找到好男人。俺當時都給她整無語了,你要學她這樣找個好男人,你就去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