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休整完畢,一個小時後出發。
錢多多靠著車壁打瞌睡,取下遮陽帽,用襯衣搭在頭上遮陽。
山路崎嶇,放眼望去全是綿綿山崗。
日頭高升,到中午的時候,感覺到針扎一樣的刺痛,脫掉軍大衣又冷。
越走越荒涼,好長一段路看不到人家。
路面不再是水泥公路,而是沙土石結構,長期碾壓,裡面全是深深的車轍。
儘管養路工人不停填平修整,但耐不住車流量大,車轍壓得很深。
車隊都只能騎著車轍邊上的硬土走,搖搖晃晃、小心翼翼。
有的路段還有塌方、滑坡滾落的泥石沒處理完,擋了半個路面,對面長長的一溜車隊等著放行。
養路工拿著小旗指揮交通,單面通行。
錢多多他們這邊的被叫靠邊停,該放對方車輛透過,
大家好奇地伸長脖子看,一問才知道車隊來之前在這裡堵了兩天,剷車緊急搶修才勉強通路。
等對面的車子都走完,已經過去半個小時。
指揮員才放錢多多他們的車隊通行,後面排了老長的隊。
之後路上的速度明顯降下來,都是這種單車通行路段。
中午大家在車上啃冷饅頭,趁著等待通行的時候下車到山坡上放水。
出門在外沒法講究,誰也不笑話誰。
到下午三四點鐘,總算龜速過了這座山。
後面的路更難走,感覺一直是上坡路。
錢多多覺得應該是開始上高原,就不知海拔是多高?
這裡雲霧繚繞,灰濛濛、陰沉沉的,看不到陽光。
路段彎多路窄,山高溝深林密,樹枝時不時掃到腦袋上。
大家都低下頭,生怕被樹枝戳到眼睛。
錢多多抱著孩子,緊緊護在懷裡,羅盛勇直起身,與妻子一起將孩子護在中間。
孩子腦頂門的傷口一旦被樹枝刮到後果不堪設想。
“盛勇哥,是不是後面都是這樣的路?”錢多多覺得腰痠的直不起。
“這兩天走的都是這種路。”羅盛勇回道。
“一會兒休整的時候,還是把車篷撐起吧,不然晚上沒法睡覺。”錢多多已經抱不動孩子了。
搖晃的車子裡躬身抱著孩子保持一個姿勢,還要防止自己被摔倒,難度可想而知。
“嗯,一會兒過了老虎咀會休息。”羅盛勇點頭稱是。
忘了這一茬兒,敞篷通風還可以看沿途風景,人沒那麼難受。
又走了一陣,天色將黑的時候,隱約看到遠處有一處斷崖,上面寫著紅色的老虎咀三個大字。
遠遠看去那裡一大塊岩石凌空懸著,下面是公路,那岩石似乎會隨時掉落砸下來,看著心裡慌得一批。
車隊過的時候都減速,慢慢溜過去,那裡是急轉彎,前面的車子按喇叭提示後面的打起精神。
後面的車子按喇叭回應聽到了。
慢悠悠過了老虎咀,在一片平緩路面停下。
大家下車放水的放水,伸腿的伸腿,覺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光是坐車的婦孺們還好,開車的司機們要不是兩人輪換開,這腿早就廢了,兩隻胳膊全是酸的。
“營長,我來!”見羅盛勇搭棚杆,機靈鬼小戰士顧不得休息爬上車來。
“你去休息,開了一路。”羅盛勇揮手讓他下去休息。
“沒事,我年輕有的是力氣。”小戰士露出大白牙笑著,手腳麻溜的抬著棚杆另一頭。
羅盛勇沒再堅持,兩人幾下搭好棚杆。
“營長,我們來。”另一名司機放水回來,也上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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