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求情,這下似乎完全沒必要了?
當葉振鴻的罵罵咧咧漸行漸遠,古絕淵的辦公室歸於平靜。
其實所有人都不清楚這裡還有一個最真實的內情,那就是古絕淵看到所有人離開之後,特地鎖上了房門,隨即,從口袋裡掏出子彈給那把槍重新裝上……
古月不清楚自己父親到底怎麼想的,不過這件事他始終覺得並不簡單,如果單單只是為了收買人心,他也不至於拿自己冒險,因為古月始終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惜命的人。
或許有人會說“惜命”和“貪生怕死”很像,可這兩者還是有一些區別,因為古絕淵從來都不怕死。
他之所以惜命,或許是因為他家裡總有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等著他回去,還有兩個貼心的小棉襖等著他去撫養,當然,還有一個從來都不讓他省心的臭小子在……
而他能說不怕死,是因為警局每一次最危險的緊急任務裡,他都是衝在最前面帶頭的那一個……
所以,關於葉雲天的死,古月始終無法從自己父親身上找到答案,自然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可這事如果背後牽連到了共黨地下黨的人,就未必不能有一種解釋了。
雖然很難想象當時到底是怎樣的境況,可歷史故事裡講過,“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也同樣講過“程嬰杵臼”,當然,這裡可沒有“趙氏孤兒”,所以這裡面一定更加複雜。
“當然,古月同學你說的也是事實,可這位齊向陽未必就是一開始便帶著目的出現在古府的對吧?難道他不能是一二十年後被共黨的人吸收進去了麼?
而且啊,你們那家大業大,各種盤根錯節,如果能在你們家紮根,對於地下黨的行動而言,不會很有利麼?又或者,至少一個很安全的擋箭牌還是可以有的吧?
不過實際上,這些也是我事後略微推理了一下合理性而已。
真正讓我們察覺到端倪的,還是張汪洋,古月同學一定對這個人並不陌生對吧?”
說到張汪洋,古月也的確知道這人和齊伯之間存在著聯絡,可如果僅僅是這種聯絡就讓陳焱章如此大費周章,似乎很說不通,那就一定還有自己沒有察覺到的內情了。
“既然都說到這裡了,您不妨直接說一說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事被您察覺到了呢?如果您說張汪洋直接供認不諱,這事我也是不會信的。”
雖然張汪洋這人的確不靠譜,可古月清楚,至少這人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很有原則,而他在共黨內部肯定也是很有黨性的。
如果僅僅是被軍統的人盤問一下就會什麼都說了,這人也沒理由再搞那個通緝令的事情了。
“那名共黨的小同志也算是個人才了,不得不承認我們都看輕了他,不然也不會那麼被動。
不過他的確沒有透露任何訊息,更不可能出賣自己人了。
但是,他畢竟年輕,防範意識薄弱,不然也不會被古月同學你灌了那麼多酒而不知道身處險地吧?
當然了,你當時也沒打算拿他怎麼樣,我猜想你主要的目的是打探一下這人到底是不是共黨,因為你手裡握著這位傳說中的‘藏鋒’同志,可你沒法確認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為你認識他,以你對他的瞭解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不自愛的老師是怎麼和共黨的王牌特工聯絡在一起的,我猜的沒錯吧?”
古月不禁搖頭苦笑,一直他都喜歡分析別人,不曾想,眼前這位陳校長分析自己的時候真的可以做到料事如神,根本就比自己肚子裡的蛔蟲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樣發生的!
“正因為你手裡有一個疑似共黨的人在,可你又沒法確認到底是不是真的,而他肯定也沒有隨便暴露自己的興致。
不曾想,這時候有一個人突然冒了出來,雖然藉口不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