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雙全很疑惑,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手底下還有這樣一個人,雖然做了偽裝,可陳敬文那高挑的身材無法掩飾,至少這樣一個人不至於毫無印象才對。
“可不就是新來的麼?估計今天下午才來的。”
古月的打趣讓萬雙全更加摸不著頭腦,不過他能感受到古月的莫名興奮,雖然表面上還是那萬年不變的微笑,可是從小到大,萬雙全最能看懂的就是古月那微笑之後的意思。
“行了,沒空和你糾纏,你也不想雅麗真的出事吧?”陳敬文也不繼續裝了,他沒好氣的說道,“雅麗身上應該只剩一件衣服了,再耽誤下去,就是你在坑自己兄弟了。”
這個說法讓齊小飛如遭雷劈,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所以。
“你這說的好像是跟自己沒關係一樣?不是你的設計,她至於受這種罪麼?當然了,我清楚你不是一個隨便把人推進火坑的傢伙,不由好奇,到底為什麼要設計的這麼複雜呢?那個日本人到底是誰?”
古月心中也是十分擔心,因為他不願意看到齊小飛傷心,可經過剛剛的一切,他有了一個更新奇的發現,那就是雅麗似乎很不簡單。
在雅麗自己的描述裡,她是一個不得不從南京逃到上海重新生活的弱質女流。
可是呢?就雅麗剛剛的那些表現,那份從容和張弛有度,就連日本人都可以輕易拿捏,又憑什麼被一群南京的舞女或是別的什麼人欺負?
這裡面肯定有貓膩,只是他一時間無法判斷清楚而已,可眼前這個已經懶得偽裝的陳敬文未必不清楚更多內情。
難道雅麗是陳敬文的人?
這個想法讓古月很好奇,卻無法磨滅,但是更關鍵一點在於,古月不願意自己的兄弟被利用!
所以他想要問清楚,也只有這當口有機會多說幾句。
“不用著急,明天你就會知道那人是誰了,也能清楚為什麼我要搞這麼複雜的一出,當然,如果你不在乎雅麗的安危,也不在乎你秦叔的生死,我也不介意在這裡和你多喝幾杯。”
陳敬文可從來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所以古月不可能“欺之以方”,說到底,他和古月之間,誰更在乎雅麗以及秦逸倫的安危呢?
“好吧,算你狠,窗戶在那,隔壁的也沒鎖,別說我沒起上作用哈!”
聽到這裡,陳敬文微微一笑,他也不再糾結,更沒有多餘動作。
手推車裡出現了一整套各種工具,當然,這時候劃玻璃的小刀和吸附用的粘合劑已經沒用了。
始終在聽天書的萬雙全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陳敬文拿出來的東西,心中不由咯噔了幾下,因為在他看來,鉤爪和長繩應該是飛賊的標配,怎麼會有人堂而皇之地就這麼帶在身上?還有那各種各樣的撬鎖工具?!
又哪有飛賊敢像剛剛那樣和古月說話?
不過古月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習慣了聽從自己月哥指示的萬雙全也就憋住了一肚子疑惑。
當然,和他一樣憋住的還有齊小飛,只不過那是一肚子怒火。
很快,陳敬文嫻熟地把鉤爪固定在了古月身後的傢俱上,隨即給了自己一個安全措施之後便直接消失在了窗外。
“月哥,這人到底是誰啊?”
萬雙全特地壓低了聲音,讓古月不禁莞爾。
“這可是個傳奇人物,不過上一次是我多事差點耽誤了他的大事,這次就當是欠債還錢吧。”
一邊說著,古月一邊倒了三杯酒,特地遞給了萬雙全和齊小飛,“今晚的事,可不能聲張哈,別給這個傳奇人物添堵了。”
雖然古月臉上的表情一點也看不出是在說正經,不過萬雙全立刻表示他懂得。
“可是,少爺,雅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