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僕得令,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幾分鐘後,房間門再度被推開了,商戒手裡的硬殼書重重拍在桌上:“又怎麼了!”
女孩被重擊聲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瑟縮了一下。
商戒抬起頭來,才發現這次不是女僕,是江醒醒。
她那烏黑溼潤的髮絲垂在肩頭,吊帶睡衣露出白皙圓潤的肩頭,臉上帶著沐浴之後的一絲潮紅。
商戒能夠看出她沒有穿文胸的兩抹若隱若現的痕跡。
他感覺嗓子有些幹癢,側過了腦袋,問道:“有事?”
“沒有啊。”江醒醒若無其事地走進來,手裡還拿著電吹風,坐到鏡子前開始給自己吹頭髮。
商戒目光隨著她的身影移動,宛如被佔據領地的雄獸,戒備地問:“你幹什麼?”
電吹風發出嗡嗡嗡的噪音,她背對著他,繼續吹頭髮,似乎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商戒別過了頭,突然有種一拳打在軟棉花上的感覺,全身的勁兒都沒處宣洩。
她儼然已經將他的臥房當成了自己的房間,將她自己當成了他的妻子,所以才會這般自然地來到他的房間吹頭髮。
好不容易,嗡嗡的吹風機停了下來,商戒捏了捏額角,無力地對她說道:“回你的床上去。”
江醒醒正在塗抹護膚霜,白皙而纖細的手相互摩挲著,聞言,望了望商戒,莫名竟露出一絲羞怯。
“好。”
她徑直起身,來到商戒的深藍色大床上躺了下來,撈了被單將自己掩住,然後偷偷看了他一眼。
那股子嬌滴滴的意味,以為他迫不及待把她趕到床上是要做什麼嗎!
商戒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耐著性子道:“我是說回你自己的床。”
江醒醒愣愣道:“這就是我的床啊。”
商戒站起身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冷冷道:“我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
江醒醒低下頭,眼神左右移動了片刻,看得出來她很是忐忑不安,她的指頭摳著被套,小聲咕噥:“明明就不是。”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一邊發狠用力,還一邊吻著她說好愛好愛她,恨不得把自己整個都塞進去呢。
商戒感覺此刻江醒醒那委屈的小眼神,簡直就像在看一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而他竟然也莫名感覺到罪惡。
“江小姐,我想有必要向你解釋清楚,我不能和你做...”
商戒頓了片刻,換了一個更為文雅的詞:“我不能和你睡覺,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我接觸女人,就算是我的妻子,也不行。”
為什麼說這話會覺得心虛?
江醒醒小眼神更委屈了:“那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
商戒回想昨晚,那是他二十八年人生的第一次縱慾,怎麼可能不記得。
昨晚女孩在他身下低低的抽泣,慢慢地吟著,抓撓他的背,懇求他輕一點,慢一點...
而那如電擊般漫遍全身的快感,自然也是難以忘懷。
商戒的耳垂突兀地燒紅了。
江醒醒看著他這般模樣,自然知道他想起了什麼,果然...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她更傾向於將他當成一個失憶患者,他只是生病了而已。
“江小姐,我並不習慣與人同床睡覺。”
江醒醒沒忍住發出一聲嗤笑,以前也不知道是誰,每每入眠總要鑽進她的被窩裡來,抱著她睡。
商戒立刻從她的笑容裡體味到了某種打臉的感覺,耳垂火燒火燎的辣。
總而言之,無論商戒說什麼,江醒醒偏就賴在了他的床上不肯離開,甚至商戒都下令讓僕人把她拉走,僕人看著自家年輕的小夫人,愣是沒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