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計較回來,不會悶不吭聲地吃虧。而面前這男人,是她的丈夫,自己最柔軟的一面,應該是屬於他的。
“那我們就說好了。”商戒柔聲道:“我不兇你,不要哭了。”
江醒醒果然就不哭了,擦掉了眼淚,然後牽起他的手:“好睏。我要回家了。”
商戒的手指頭被她柔軟的手掌環握著,感覺自己特別像一位父親,牽著自己的小女兒。
但他終究還是沒有甩開她。
**
雨刮器嘩嘩作響,車裡的氣氛沉默。
臨川透過後視鏡看向兩人,他們各自坐在車的窗戶兩端,商戒沉默地望著車窗外,飛速流過的路燈時不時將他眼睛籠上一層斑駁的光片。
而最右端的江醒醒,正靠在車窗玻璃上打瞌睡,額頭跟啄木鳥似的,一撲一撲。
臨川想要打破尷尬的氣氛,於是他開啟了車載音響,準備放點音樂。
“接下來是來自尾號9809的王先生,他點了一首《親密愛人》,送給她的妻子,他希望自己的妻子永遠像一個快樂的小鳥,而他願意做一棵庇護她的大樹,為她擋風遮雨,那麼我們也祝願王先生夫妻二人能和和美美,共同度過人生接下來的漫長旅程......”
江醒醒睜開了睡意朦朧的眼睛,商戒說:“關了,吵。”
言下之意,沒看夫人要睡覺嗎?
於是臨川乖乖關掉了音響。
窗外的冷風洩入,江醒醒打了個寒噤,本能地用手抱住了胳膊肘。
她身上衣料單薄,此刻蜷縮,身上凹凸有致的部位更加明顯,胸前風光疊起,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江醒醒連打了兩個噴嚏,捂住嘴。
這時候,黑色的呢子風衣突然落到她身上,衣服上還帶著他的餘溫。
江醒醒詫異地望向商戒,白襯衣勾勒著商戒挺拔勻稱的上身,他理了理手腕衣袖,看也沒看她。
“商先生,我不冷。”她說著又打了個噴嚏。
商戒閉上眼睛開始假寐,於是江醒醒乖乖地穿上了他的風衣外套,外套寬大,套著她嬌小的身體,袖子超出了手臂好長一截,她艱難地將手伸出來,拉著衣領將自己裹起來。
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很清爽,衣服上也全是他的餘溫,很溫暖。
於是江醒醒便朝著商戒挪了挪身體,見他無反應,她便坐到了他的身邊去。
臨川禮貌地調整了後視鏡,避開車後座的兩個人。
江醒醒乖巧地將腦袋擱在商戒的肩膀上,商戒緩緩睜開了眼睛,長睫毛輕輕顫了顫,垂眸望向身側女人。
她像黏人的貓咪依偎在他身邊,小腦袋就擱在他的肩膀上,眉眼柔順,沒有絲毫的刻意和諂媚,她全然當他是自己的丈夫,依賴並且信任他。
商戒一直在為剛剛說出的話感到懊惱,那些話不過是希望她知難而退,並非真的想要傷害她。
可是這個女人卻並未如他所願的那樣,主動向他提出離婚,她就這樣靜靜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將他當成了自己遮風擋雨的港灣。
商戒能夠明顯地感覺出來,這個女人需要他,無論是經濟上還是情感上。
商戒自小所處的環境讓他產生了唯強者論的價值觀,在那樣一個豪門世家裡,表兄堂兄,旁系支脈,是親緣也是競爭者。
鹿死英雄手,唯強大才能自立,唯冷漠才能自保,鐵血的手腕是制勝的關鍵,任何無用的感情都應該被剋制和拋棄。
而當這個女人靠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從來未曾有一刻,如此享受被依賴的感覺。
竟然這般甘之如飴。
二十分鐘後,轎車停在瞭望江別墅前,江醒醒已經趴在他的肩頭睡熟了,所以商戒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