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去取了熱水,對面前的情況也有點束手無策。
謝樞膝蓋下面一點的位置被人釘入了東西,只能隱約看見一點痕跡,不知道有多深。
這個情況……只能砍掉一步到位了。
【小姐姐你放過好人卡吧!】別人想的都是怎麼醫治,她想的卻是砍掉?
初箏:“那怎麼辦?”
【……】自己想!
“……”
砍掉吧。
【遙夜啊!】王者號咆哮。
謝樞似乎並不覺得疼,他剛才自己走上來都沒一點異常。
初箏離開房間,準備去找隔壁那個話癆。
她剛出房門,就見遙夜回來。
“姑娘。”遙夜給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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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夜跟著初箏進房間,謝樞保持之前的姿勢坐在那邊。
男子身上衣衫破舊,墨髮也有些凌亂,然而完全不讓人覺得邋遢,反而有幾分凌亂美。
好看的人怎麼都好看。
“咦……”遙夜驚訝謝樞的容貌。
這真好看啊!
他一個男人都看得有點心動。
然而當遙夜目光接觸到謝樞雙腿,頓時大驚:“何人如此惡毒?”
謝樞和初箏都不說話,遙夜沒得到答案,只能自說自話。
遙夜先看了看他的腿:“這東西挺深的。”
初箏問:“能取嗎?”
“當然可以。”遙夜道:“不過你不疼嗎?”
後面一句是問的謝樞。
“不疼。”謝樞笑著回答。
遙夜敬佩謝樞是一條漢子:“我帶的東西不多,只能就這麼取,你要是怕疼,我就打暈你。”
不過估計也沒什麼用,肯定會被痛醒。
“不用。”謝樞道。
遙夜看初箏,似乎在徵詢她的意見。
初箏上前,將他腦袋按進懷裡:“取。”
遙夜:“……”
這姑娘冷冰冰的不好相處,沒想到對美人都是這麼殘忍。
取的過程謝樞一聲沒吭,初箏摸了摸他的臉,也沒什麼異常,似乎真的不疼。
謝樞一開始只是靠著初箏,後面許是難受,伸手抱住了她。
他此時無比貪念她身上的溫度。
就像是在黑暗裡的人,忽然看見一點螢火;靜寂世界,聽見蟲鳴。
讓人無法鬆手,怕再回到黑暗,陷入靜寂。
遙夜將東西取出來,是兩枚細長的金屬物。
“這公子夠能忍的啊。”遙夜給謝樞上好藥,忍不住感嘆:“正常人早就痛暈了……”
遙夜聲音忽的一頓。
“怎麼?”
“他的傷口好像被人用過藥。”遙夜再次仔細的檢查一遍,眉頭輕蹙。
最後確認傷口確實被人用過藥。
所以謝樞才不會感覺疼。
遙夜重新清理,上好藥,留下幾個瓶子,和初箏交代內服和外敷的用法。
等喋喋不休的遙夜離開,謝樞忽然問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去東淵。”
“……”謝樞抬頭看過來,目光裡帶著古怪:“這是去東淵的?”
“你不知道?”
謝樞呼吸凝滯片刻,目光沒有焦距的落在虛空裡。
他上船的時候還暈著,醒過來就被關在船艙裡,哪裡知道這艘船的目的地是哪裡。
初箏打量謝樞兩眼。
“你從東淵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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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樞不知道陷入什麼奇怪的記憶中,一個人坐在那裡,不動不說話,跟個雕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