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越野車開進來,身高馬大的保鏢下車站在車邊,第三輛車的司機下車,開啟車門。
纖細的身影緩慢出來。
江野笑容斂了幾分,目不轉睛的盯著下車的小姑娘。
她站在一群保鏢中,真的十分渺小。
然而當她站定,朝著他們這邊望過來的時候,那瞬間氣場自成。
再高大的保鏢,都掩不住小姑娘清雅矜貴的氣質。
夜色彷彿都要為她讓路。
“江爺,這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
站在江野後面的一個人上前,跟他耳語兩句。
“嗯?”江野沒反應過來:“什麼?”
“就是上次我被人追的時候,遇見的那個,就是她。”扒了他的鞋,給自己留了兩萬塊,他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忘記。
江野想起來自己聽過這事:“那可有點意思。”
“有什麼意思呀,江爺,這小姑娘邪門乎乎的,現在又出現在這裡……”
當時那荒郊野外,她一個小姑娘,穿著一身白裙,他還以為見鬼。
江野往盛廷那邊看過去。
盛廷此時沉著臉,倒也看不出多少情緒,江野覺得有些無趣。
初箏走過來,她清清冷冷的叫一聲:“江野。”
江野微微一愣,他倒沒想到初箏第一個叫的會是自己。
少年立即揚起笑意,靡靡碎光在他眼底流轉:“盛小姐。”
“你好了?”
江野插在兜裡的手微微緊了下:“有盛小姐關心,自然好了。”
初箏並沒有說明,盛廷和艾瑞克都聽得不是很明白。
艾瑞克無所謂,但盛廷此時周身都縈繞著一股低氣壓。
她竟然和江野這麼親暱的說話!
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箏兒,你到這裡來做什麼?”盛廷壓著怒氣,眼底黑沉沉一片,猶如暴風雨來臨前夕。
以往那個如金絲雀的小姑娘再也尋不見蹤跡。
小姑娘周身都透著冷漠和疏離,恍如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壓根不看在眼裡。
這一切都正在脫離掌控。
初箏覺得比起好人卡,盛廷才像黑化物件。
她倒不覺得盛廷軟禁原主有什麼不對。
大約是同類對同類多少有些理解。
可是盛廷在軟禁原主的同時,卻和莊怡交……做那種事。
這就讓人很難接受了。
怎麼能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呢!
渣男!
初箏清冷的眸光轉向盛廷。
“我來這裡做什麼,與你何干?”
我想來就來。
這路又不是開的!
還管上我了!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盛先生。”初箏打斷他:“從你離開盛家的那一天,你就沒資格再過問我的事。”
“我讓人先送你離開。”盛廷語氣不好,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再把我軟禁起來?”初箏聲音冰冷。
江野聽到這裡,抬眸看向盛廷。
那眼神帶著幾分涼意。
但他極快的垂下頭,再抬眸,又是漫不經心的笑意。
艾瑞克沒再給盛廷說話的機會:“盛先生,你和盛小姐的恩怨,我不想知道,我們在這裡的目的不要忘了。”
“艾瑞克先生說得有道理。”江野附和一聲。
盛廷還想說什麼。
可是初箏已經轉開視線去瞧江野。
江野衝她微微一笑。
盛廷只覺得這畫面異常刺眼。
他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