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女子,年齡看上去並不大,她淡漠的眼神掃過房間,眼底沒有任何波瀾,像一個機器人,正準備打掃戰場。
喬瀲瞧見初箏,緊繃的神經莫名一鬆。
初箏越過那兩個保鏢。
女生被她身上的氣質震懾,嚥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這個人臉上的冷意……很嚇人。
比她見過的喬先生還要嚇人。
初箏一言不發的走到喬瀲身邊,彎腰將他手裡的玻璃碎片取走,手上鮮血淋漓,初箏先隨意的給他包紮下,把血止住。
喬瀲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好像怕一眨眼,初箏就不見了。
初箏摸摸他腦袋:“別怕。”
語氣依然冰冷,可是喬瀲覺得這是他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喬瀲伸手抱住她:“老師。”
初箏拍拍他後背,直接將人抱起來放在床上,她也不放開他,就這麼抱著,讓他靠在自己懷裡。
初箏看向已經退到角落的女生:“你剛才想對他做什麼?”
面無表情的女子,眼神冷淡,不似喬瀲剛才那銳利的眼神,她的眼神像是沉寂千百年的冰川,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寒意。
女生有一種能在她眼裡看見死亡的錯覺。
女生後脊爬上層層冷汗,雙腿驀地一軟,撐著旁邊的牆,勉強站穩。
她哆嗦著回答:“是……是喬先生讓我做的。”
“他讓你做什麼?”
“讓我……讓我……”女生內心只剩下害怕,她要是知道有這麼一出,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初箏耐心有限,聲音更冷:“讓你做什麼。”
“讓我……教……教喬瀲……”女生後面聲音細微。
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出於本能的羞澀。
喬宏讓這個女生來,為的是讓喬瀲體驗一下情愛。
初箏很冷靜,冷靜得想砍人。
喬瀲才多大?
喬宏身為他的父親,竟然能幹出這種事。
這踏馬是個變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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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將喬瀲帶回宿舍。
“老師。”
喬瀲抱著她不撒手。
“沒事了,我去找藥,先放開我。”
喬瀲搖頭,不肯鬆開。
初箏說了兩遍,喬瀲都不肯。
初箏耐心用盡,直接出言威脅:“不聽話我不管你了。”
“聽話……”少年聲音很小,如果不是他抱著自己,初箏估計都聽不見。
“聽話就鬆開。”
少年遲疑下,慢慢的鬆開初箏。
初箏去把醫藥箱找過來,先給他清理傷口、包紮。
初箏看一眼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蹭上的血跡。
初箏去房間拿了乾淨衣服出來,蹲下身子直接解他襯衣的扣子。
少年茫然的看她一眼,直到初箏解到下面第三顆,他才回過神:“老……老師?”
少年慌忙的拿手壓著襯衣,無措的看著她。
“給你換衣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