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沒說帶明羨去找解藥,只說帶他出去散散心,為照顧明羨那亂七八糟的毛病,整支隊伍格外豪華。
明羨掀車簾往外面看一眼,青山流水,閒雲野鶴,令人心曠神怡,心情都變好不少。
初箏靠著車壁看書,旁邊燃著安寧香。
這樣的日子,明羨從前想都不敢想。
明羨放下車簾,挪到初箏那邊,初箏看他一眼,後者直接倒在她腿上:“我們要去哪裡?”
“隨便轉轉。”初箏挪開書,讓他枕得舒服些:“你不喜歡在外面?”
“沒有。”明羨挑起初箏一縷頭髮,放在鼻尖嗅了嗅:“和你在一起哪裡都好……只是有時候覺得像做夢。怕夢醒過來,你就不在了。”
“嘶……”
明羨倒抽一口氣。
“你掐我做什麼?”
初箏鬆開掐著他隔壁的手,理直氣壯:“讓你知道不是在做夢。”
明羨:“……”
初箏和明羨視線交接,空氣裡莫名安靜下來,外面的聲音似乎都消失不見。
她緩緩低下頭,含住明羨的唇,輾轉反側的吻他。
啪——
面具掉落下去,轉個圈,仰面倒在地上。
初箏指尖撫上明羨額角,指腹緩慢的在那傷痕上擦過。
“這傷,怎麼弄的?”
明羨抬手覆住初箏的手,神情有些恍惚:“離開空明谷的時候,不慎摔下一處山崖所致。”
那個時候他嚇壞了,跌跌撞撞的離開空明谷。
大雪的天,他年紀也不大,家人慘死,各種因素交織在一起,導致他不慎摔了下去。
等醒過來的時候,他就被人救了,額角上的傷也在了。
明羨不太想讓初箏看,將臉往她懷裡埋了埋:“別看了,不好看。”
“我不介意。”
“我介意。”明羨聲音有些悶:“你以後會不會嫌我醜?”
也許有一天,她終究會厭煩他這個樣子。
但轉念想想,他時間其實並不多。
初箏摸著他腦袋,在並不算軟的頭髮上輕柔兩下:“不會。”你可是好人卡啊,哪兒敢嫌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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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風土人情不一樣,穿著都有很大差異,惡人甲乙不知道哪兒弄來兩套衣服,跟立即要登場演雜技似的。
初箏看他們就像看兩隻火雞。
兩隻火雞還沒自覺,仗著初箏給的零花錢,一天換一套。
到了域外,明羨吃的就成一個難題。
初箏帶的幾個廚子每天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每到用餐時間,這幾個廚子都恨不得立即消失。
要不是初箏給的錢多,他們絕對不會在這裡!
明羨不吃東西,初箏有時候耐心哄哄,沒耐心就直接強行喂。
明羨被整得生無可戀,儘量每次自己吃,不讓初箏動手。
初箏挑開車簾,讓明羨下車。
這是一座城池,建築風格很奇怪,大多數是堡壘形狀的建築,不過都修建得漂亮。
初箏牽著他進了旁邊,梵仙教的教眾已經在裡面打理,鋪地毯的鋪地毯,搬東西的搬東西。
還有一些本地人,拘謹的站在一邊。
明羨踩著地毯往裡面走,低聲咳嗽兩聲:“我們要住這裡?”
“不住。”
域外的語言不一樣,他們請了一個會兩地語言翻譯,現在那本地人正在和這裡的人交流,好一會兒本地人回來,示意可以了。
明羨和初箏被帶進裡面,明羨不知道初箏想要做什麼,但他相信初箏,所以並沒什麼防備。
直到他感覺有些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