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餘燼沒有再問。
如果是別人,敢這麼和他說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然而這個女生,他反而一點也不生氣。
抵達別墅,餘燼親自將初箏送房間門口。
初箏在餘燼轉身的時候,拉住他。
餘燼回頭:“宋小姐捨不得我?”
初箏手指扣著他手腕:“你離開別墅我就會知道,你最好別揹著我出去。”
餘燼愣了下,轉而散漫的笑起來。
他單手撐著門框,身體前傾。
兩人面對面,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光線曖昧,姿勢也曖昧。
餘燼作勢要吻初箏,可初箏一點反應都沒有,就直勾勾的看著他。
最後在碰到初箏唇瓣之前,他微微一偏,唇瓣擦著初箏臉頰過去,灼熱的氣息落在她耳邊。
“宋小姐,就算我不出去,有些事該發生還是得發生。”
“嗯,只要不是你親自做的就好。”初箏語氣冷淡,她握著餘燼手腕的手緊了緊,低聲警告:“如果真的有需要解決的,我可以幫你做,我不許你的手以後再沾上血腥。”
餘燼保持那個姿勢,許久都沒動。
初箏鬆開他,側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晚安。”
咔嚓。
房門合上。
餘燼還保持那個姿勢,他腦袋垂著,看不見臉上的神色。
——我可以幫你做,我不許你的手以後再沾上血腥。
餘燼抬手,在臉上輕輕擦了下。
他轉身神色如常的上樓,開門,坐到老闆椅上。
“你可以幫我做什麼啊……”
餘燼低喃一聲。
他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個幾個盒子上,他突然將那些東西全部扔進抽屜裡。
他撐著額頭,平復下有些亂的心緒,將白叔叫進來。
“先生,需要……”白叔試探性的開口。
宋小姐怎麼找來的?
會不會有別的什麼目的?
“白叔,你覺得她像奸細嗎?”餘燼雙手交叉成拳,抵著眉心。
“……”
白叔可不敢說。
不等白叔搭話,餘燼自己先回答了:“哪個奸細敢這麼囂張。”
“……”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的呢?
餘燼揮下手,示意白叔出去。
“……”您叫我進來幹什麼啊?
-
初箏昨天晚上沒睡好,大早上王八蛋還給她發任務,要不是屋子裡的床夠結實,估計現在都已經被她踹散架了。
初箏換好衣服下樓,餘燼已經在樓下吃早餐。
米白色的針織毛衣,領口略大,往一邊傾斜,露出了那一邊的肩膀和鎖骨。
陽光從玻璃外落進來,斑駁在他身上,整個人都像是沉浸在晨曦中,給人十分溫暖的感覺。
他聽見聲音,抬頭看過來,眉眼微微一彎,露出繾倦慵懶的笑意:“早。”
初箏幾步下樓,去了另一邊。
餘燼手中的勺子輕輕一擱,臉色漸漸沉下來。
然而那個人很快回來,手裡拿著一雙拖鞋,扔到他旁邊:“穿上。”
餘燼沉下去的臉色,瞬間由陰轉晴。
竟然聽話的將拖鞋穿上了。
白叔在遠處看著,只覺得這一個晚上,先生好像……變了很多。
先生不會真的戀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