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統領鬱悶的離開。
初箏讓木棉把人送到絳月閣去。
木棉:“……”
給晏侍君送我去?
木棉不敢質疑初箏的決定,連著那個桶一起,送到絳月閣。
-
屈統領不知道初箏怎麼處理寧遙的,反正他之後再也沒見過寧遙——也沒見過屍體。
寧遙就這麼失蹤了。
寧遙都沒了,寧遙那一派的人,堅持一段時間,也堅持不下去。
不管是真心,還是迫於局勢,總之初箏的登基日子是定下來了。
“小箏。”
“父君。”初箏叫一聲。
溫梧進來:“最近累壞了吧?”
溫梧看上去老了不少,兩鬢都有了白髮。
聽聞這段時間,他都在女皇那裡。
“還好。”
溫梧帶了幾樣吃食,一一給初箏擺上。
“嚐嚐看,好久沒做了,有些手生。”溫梧帶著慈愛的笑:“可別嫌棄。”
初箏試了下:“挺好。”
溫梧笑著搖頭,看著初箏吃。
“父君有件事想和你說。”
“嗯。”
溫梧聲音溫和:“陛下要去山上靜養,父君打算陪她一起去。”
女皇陛下退位,這件事內情,溫梧肯定是知曉的。
現在女皇陛下不能留在皇城。
初箏看他。
溫梧笑一下:“好歹也是這麼多年的夫妻,這個時候,除了我,大概也沒人會陪她去了。”
他不忍心那個人,一個人生活在那冷清的地方。
初箏放下筷子,單手支著下巴:“她為什麼這麼恨溫家?”
溫梧嘆口氣:“這事也挺複雜的。陛下的父君……算是被溫家逼死的吧。陛下的父君被人抓到與人苟且……但是當時的情況,就算沒有溫家,也會有李家張家,溫家當時只是正好作為這件事的負責人。”
細節溫梧沒說。
女皇因此而記恨一輩子。
當時女皇是喜歡溫梧的。
可是因為這件事,女皇再也沒給過溫梧好臉色。
溫梧後來進宮,女皇也只是讓他在冷冷清清的宮裡生活。
除了安排的日子,平時從不踏足他的那裡。
溫梧說,沒得選。
其實是有的。
進宮之前,他有選擇,他的父君母親,都讓他別進宮去,他們可以派溫家別的人進宮。
然而他還是選擇進宮。
選擇在這宮牆裡,互相折磨,度過那孤獨又漫長的一生。
溫梧轉了話茬:“小箏,聽聞你很喜歡晏侍君?”
初箏沒否認:“嗯。”
溫梧嘆口氣:“那你好好待他,就算以後……也不要冷落他。”
溫梧抬手,估計是想摸初箏的頭,但是想想她這麼大了,還是隻拍了下她肩膀。
初箏送溫梧出去。
她一轉頭就看見晏歌站在旁邊,不知道站了多久。
初箏招手,晏歌乖巧的走過來。
“殿下。”
“怎麼不進來?”
“您和父君在說話。”
初箏摟著他親一口,晏歌有些窘迫,視線掃過四周,見沒人關注,這才鬆口氣。
“殿下,等您登基後,您會有別的……男子嗎?”
初箏看他。
少年拉著她衣襟,清澈的眸子裡,漾著水光,模樣莫名的委屈。
“不會,只有你。”初箏道。
少年也不管真假,緩慢的笑。
如春日盛開的繁華,令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