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把房間鎖得死死的,任由凌樹和張小萍在外面鬧騰。
最後她嫌吵,直接讓銀線把聲音都遮蔽了。
翌日。
初箏從屋裡出來,張小萍正準備出門,見她出來,立即拉下臉。
“都日上三竿還睡,豬都沒你這麼能睡,看看別人,早就起來,養你還不如養條狗。”
初箏不搭理她,打水洗漱。
張小萍罵罵咧咧半天,當事人不鳥她,心底就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不上不下的,憋得慌。
“我和你說話,你聽見……”
初箏摸了旁邊的菜刀,渾身透著凶氣,陰沉沉的問:“聽見什麼?”
大清早就叭叭的,炫耀自己嗓子好還是咋的!
張小萍:“……”
張小萍本來還想讓初箏把房間還回來,此時初箏拿刀,張小萍瞬間就慫了。
張小萍的潑婦是面對同等潑婦的婦女同志們,真的要是遇上拿刀拿棍的,張小萍這種人就慫了。
“你……你把衣服都洗了,一會兒下地去,不然有你好看的!”
張小萍扔下這句話,灰溜溜的走了。
初箏扔下菜刀,去屋裡轉一圈,沒看見有什麼吃的。
洗衣服是不可能洗衣服的。
所以張小萍回來的時候,衣服還在原位。
張小萍剛想發火,就見初箏坐在院子裡,手裡拿著把刀……
凌樹回來,張小萍就拉著凌樹指著初箏,說她瘋了。
“你瞎說什麼?”
“她今天早上用刀威脅我,要砍死我。”張小萍道:“我看她這兩天就是中邪了!還有房間的事,你管管!!”
凌樹:“……”
凌樹讓張小萍別瞎說,他走到初箏那邊。
“大丫。”
初箏:“……”
別讓我知道這名字是誰取的!!
凌樹道:“那房間要不然你和嬌嬌一起住?”
初箏頭也沒抬:“不要。”
凌樹:“你一個人住那麼大房間也用不完,你和嬌嬌都是女孩子……”
初箏抬眸,冷浸浸的目光落在凌樹身上:“凌嬌嬌之前也是一個人,你怎麼沒讓她讓一半給我?”
“嬌嬌是你妹妹,你當姐姐的,怎麼能跟妹妹計較。”
凌樹這話說得很順溜。
以前他就是這麼和原主說的,你是姐姐,你要讓著妹妹。
所以家裡什麼好東西,原主都沒份。
初箏都懷疑原主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初箏面不改色的道:“是妹妹願意將房間讓給我。”
凌樹:“……”
初箏冷颼颼的扔下這句話:“她要是敢和我住,你就讓她來。”
凌樹並沒聽出初箏的言外之意,得到這句話,立即去給張小萍交差。
張小萍顯然不滿意,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那個繼女,已經不是像之前那樣,任她拿捏。
所以張小萍只能勉強同意。
然而凌嬌嬌回來聽見這事,臉色煞白的搖頭,打死也不和初箏住。
凌嬌嬌最後就只能先搬到她弟弟房間去住。
農村裡房子少的,就是幾個孩子擠在一起,這也沒什麼。
只是凌嬌嬌心底很不滿,凌樹被凌嬌嬌鬧著,很快就開始改建柴房。
初箏冷眼看著。
原主住在那裡那麼長時間,從來就沒見凌樹說要給她修整下,下雨天都只能自己捲縮在一個小地方。
現在凌嬌嬌去住,立馬就開始給她騰空間,修屋頂,安電燈。
有時候父母偏心起來,真的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