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根本就沒告訴過原主,她和人有婚約。
當初先皇的聖旨連夜送到太傅府。
原主不想進宮,可有什麼辦法?
抗旨就是死罪。
說不定會連累整個太傅府。
容弒沉默好一會兒:“你真的不知道?”
初箏沒好氣:“騙你有什麼好處。”
容弒接到訊息的時候,他還在邊境。
那個時候正好陷入困局。
這個訊息傳來,他也只聽了個大概,只知道太傅府千金入宮為後。
容弒其實也只見過太傅府千金幾面而已,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小女孩。
心底對她的印象早就模糊。
回來半個月,他也沒關注過她。
是那天她教訓攝政王的時候。
這個模糊的姑娘,漸漸鮮活起來。
“可是,太傅與我說,你是自願進宮的。”
“不然呢?”初箏挑眉看他:“抗旨,株連九族?”
別說原主不知道她有婚約在身。
就算知道,那樣的情況下,為保全太傅府,她也只能入宮。
“……”
容弒仔細想想,太傅只說她自願進宮,卻沒說別的。
“容將軍,你是不是恨我?”
原主突然進宮,一躍成為皇后。
這怎麼看,都像是拋棄他這個不知何時會回來,甚至不知道回來是死是活的未婚夫。
如果容弒那個時候已經在黑化的邊緣。
那不管他們真實關係如何,也許都會成為一個導火索,或者積壓成他心裡的黑暗。
容弒斂下一切情緒,垂著頭,恭謹的回答:“太后多慮,臣不敢。”
又恢復平常的進退有度的容將軍。
“看著我。”
“臣不敢。”
“容弒。”
女孩子的聲音清冷冷的落在他耳畔,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個人叫他的名字,可以讓他覺得這個名字這般好聽。
容弒心尖顫了顫,緩慢的抬頭。
目光毫無防備的闖入初箏眼底,他清晰的瞧見自己的倒影。
“你是不是恨我?”
容弒定定的瞧她好一會兒。
他嘴角忽的揚了下,那瞬間,肆意的邪氣流瀉出來。
“是又怎樣?”
這個婚約他並不在意。
當初定下的時候,他沒反對,是因為那是他尊敬的老師。
後來……
她毀約入宮為後,成為尊貴的皇后。
再一躍成為太后。
榮華富貴,權勢地位,在短短的時間內,都擁有了。
“不怎樣。”
初箏起身,幾步逼近容弒。
容弒無意識的往後退一步。
容弒瞳孔裡的人,不斷放大,直到與他面對面。
唇瓣忽的一涼,接著是陌生的柔軟。
容弒瞳眸微微瞪大。
不過是蜻蜓點水的觸碰。
等容弒回過神,初箏已經踩著窗臺翻出去:“容將軍,好好記住我。”
容弒看著初箏消失在夜色裡。
這好像一場戰爭即將開始,突然傳來對方將軍自殺認輸一樣。
猝不及防。
震驚又意外。
-
容弒一晚上沒睡著,第二天天剛亮,就下了樓。
等初箏帶著小皇帝下來,容弒把早餐都準備好了。
他垂著眉眼,看上去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初箏就更不用說,該吃吃,該喝喝,沒有絲毫異常。
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