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律法其實就是個擺設。
他們現在只是提醒,沒有做什麼,也算是給足面子。
“誰讓你們來的!”許驕薇覺得面子掛不住,她倒要看看是誰多管閒事。
“千歲大人。”
“……”
許驕薇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許驕薇磨了磨牙,黑沉著一張笑臉,下令將船開走。
沒有船突兀的橫擋在中間,河燈將整個河面填滿,看上去更加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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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撐著石頭坐起來,散了散身上的熱氣:“千歲大人,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殷慎靠著石頭,本來束著的頭髮,剛才被初箏抓了下來,此時隨意的散在他四周。
本該是有些娘氣的姿態,可在殷慎身上絲毫感覺不出來,反而有幾分性感。
“什麼問題。”
初箏扭過身,目光定定的看著他:“你……是真的太監嗎?”
殷慎臉上的笑意忽的一斂。
空氣裡都像是多了壓迫感。
殷慎將放在旁邊的玉冠拿起來,隨意的束起好頭髮。
他起身,拍了下衣服上灰塵,朝著初箏伸出手:“我們回去吧。”
初箏:“……”
完了。
好人卡肯定……
她還是不說了,免得好人卡傷心。
王者號還沒欣慰小姐姐終於知道不讓好人卡傷心這茬,就聽小姐姐繼續在心底刷屏。
再繼續黑化我不就完犢子嗎?不行不行,我不能完。
死卡不死自己!
【……】真是見了鬼。
初箏心底一邊刷屏,一邊鎮定自若的將手放進殷慎手心裡,藉著他的力道起來。
殷慎牽著他往下走,期間沒再說一句話,直到回到宮中,殷慎將初箏送到房間門口。
“早點休息。”
“晚安。”初箏關上房門,站著沒動,聽見外面離開的腳步聲,她才慢吞吞的走到房間裡面。
殷慎沒回房間,而是去了書房。
宮人捧著一些河燈進來,放在殷慎面前。
殷慎看著面前這幾盞河燈,揮手讓人下去。
河燈上有一個地方可以放紙,他將裡面的紙拿出來展開。
娟秀的小字呈現在紙上,應當是個姑娘寫的。
——與君生死相隨,恩愛白頭到老。
沒有任何署名。
殷慎拿第二盞河燈。
——願他平安喜樂。慎。
——願天上人間,佔得歡娛,年年今夜。慎。
後面幾張紙上,都有屬於他的字。
字跡不相同,內容也不同,唯有這個字相同。
殷慎抬手捂住臉,好半晌沒動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燭火燃盡,自動熄滅,男人的身影被籠罩在黑暗裡。
“大人還沒出來嗎?”
外面候著的太監小聲詢問。
“沒有……”
“大人這是怎麼了?”
回答的那個太監聳聳肩,滿臉的無奈。
誰知道千歲大人抽什麼瘋……他們也不敢貿然進去,觸怒千歲大人,遭殃的可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