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河神撞破窗戶,從屋子裡滾出來,蟬蛹似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掙扎著,身體冰涼的觸感,將他束縛在地上。
法術對束縛他的東西沒有任何作用。
這什麼東西……
河神抬頭看向從屋裡走出來的人,眼底狠戾仿若要溢位來,他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
腳步聲忽的自院外響起。
初箏蹲下,看向院門,一道纖細的人影直接翻牆而入,靈巧的落在地上。
一個……兩個……三個……
十幾個人影陸續出現,都是女子,身形有些奇怪,像沒有骨頭死的,詭異的朝著初箏逼近。
哎喲!
你還叫幫手!
犯規了啊!
“殺了他!”
河神厲呵一聲。
那十幾個人影嘴裡發出一聲古怪的聲音,同時朝著初箏撲過去。
這些人都有些法術,不過並不厲害,唯一讓初箏覺得噁心的是,這些人像沒骨頭似的……她們能把身體折成一個詭異的姿勢。
正常人做出來絕對會死的那種。
這些人還是活的嗎?
初箏對付這些人的時候,河神正想辦法讓自己掙開束縛,但不管他怎麼掙扎,都沒用。
河神一咬牙,變回原身。
結果……
自然還是沒能跑調。
河神身體忽的被提出來,一條極細的銀線在空氣裡若隱若現,拎著銀線的手,白皙修長,指尖透著瑩潤的光澤。
這雙手的主人,背光而立,容貌都隱在陰影裡,看不真切。
可她身上溢著令人心驚膽戰的寒意,猶如黑夜裡出沒的死神。
河神被拎著升高,看清後面的情形,心底不免咯噔一下。
他叫來的那十幾個人,此時都在後面躺著,有的還在扭動,有的已經失去動靜。
初箏拎著銀線一陣亂晃。
泥鰍被晃得七葷八素,看啥都在轉,偏偏還不能掙扎。
“跑啊!”初箏晃著泥鰍:“河神大人,怎麼不跑了?”
泥鰍暈頭轉向,看初箏都有重影,艱難的擠出幾個字:“你敢這麼對我,你會後悔的。”
“哦。”我好怕哦!
初箏冷漠的拽著銀線順時針掄圓,泥鰍在空氣裡都只能看見殘影。
“#¥%*……”
泥鰍說的什麼初箏沒聽懂,估計不是在放狠話就是在罵她。
等初箏等下來,泥鰍已經說不出話。
初箏將它扔到地上,用腳踢了踢。
河神呢,肯定沒那麼容易掛,於是初箏拖著它去後面那十幾個人跟前。
初箏伸手探了探其中一個人脈搏,她看上去明明還在呼吸,然而毫無脈搏。
這是個死人。
仔細看著人的臉色,比正常人要蒼白得多。
可她怎麼能行動的?
靠泥鰍的法術嗎?
初箏湊近嗅了嗅,還真聞到一點腥氣,很像河裡的水特產……
就在初箏疑惑的時候,忽的瞥見那人肚子裡有東西在動。
初箏:“……”
初箏去房間取了把刀出來,在肚子上比劃下,似乎在找下手的地方。
砰——
後面一聲悶響,打斷初箏思考從哪兒下手。
她還以為是河神的幫手,誰知道翻進來的是郎沙。
郎沙看清初箏,也不藏著躲著,一溜煙的過來。
初箏聞到一股酸臭味,那味道酸爽得初箏差點沒繃住她高貴冷豔的形象。
“初箏姑娘,你怎麼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