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陳遊的腿不安分亂躥,初酒按住了他的腿。
陳遊虎軀一震:!!!
他嚥了咽乾澀的喉嚨,問:「你幹什麼?」
初酒:「……」
初酒鎮定道:「數你的腿毛。」
陳遊:「?」
陳遊心情複雜地更新帖子:[就是現在,舍友突然抱住我的腿蹲下來,我問他幹什麼,他說數我的腿毛。]
就不信還有人說初酒正常。數腿毛?這是正常人做出來的事嗎!
369樓:[不是很懂你們男生。]
陳游回覆:[我也不是很懂我舍友。舍友為何那樣?!!!]
初酒專心撕腿毛,還好粘住的地方不是太多,儘量不拔陳遊的腿毛,不然會引起他的注意。她的臉離腿太近,撥出來的熱氣噴在腿毛上,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根萬根腿毛開。
初酒撕腿毛撕得很爽,陳遊坐立不安,小腿上像是爬滿了螞蟻,又癢又難受。
「有完沒完。」陳遊站起來。
「馬上馬上。」初酒揪住最後一撮腿毛。
陳遊不管她,暴躁地抬腿轉身要走。
「啊啊啊——」陳遊悽慘地大叫出來。
初酒蹲在地上,手裡拿著一撮從陳遊腿上薅下來的腿毛,無辜地抬臉看他:「我說了馬上好,是你非要動。」
陳遊咆哮:「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初酒站起來,面色如常地說:「可能吧。」
陳遊:「??」
初酒抬起一條腿踩在椅子上,說:「要不你拔回來吧。」
陳遊:「……」
初酒見他站著不動,眼睛亂瞟,就是不往她腿上看。她焦急地一把拽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腿上,說:「看!我的腿毛!」
陳遊:「!」
輕輕撓了一下(手抽筋,不帶任何感情地撓到腿毛)。
初酒的眼睛亮亮的:「是不是比你的粗比你的硬?」
陳遊:「…………」
心情複雜地收回手,抱起椅子下的籃球,暈頭轉向地快步走出寢室。
一個人在操場瘋狂投籃,揮汗如雨。
我的舍友為何那樣?!!
沒找到答案,索性不找。
他出了一身汗,抱著籃球回到寢室,初酒正拿著手機對著腿毛拍照。
陳遊:「……」
陳遊放下籃球,去洗手間沖澡。
初酒抬頭看他,說:「廁所的門鎖被你踹壞了,我叫管理員修好了。一百三十塊錢,我替你墊付,你把錢給我吧。」
大衛給他的現金在抽屜裡,陳遊好脾氣地拿出來兩張,初酒找零了七十。
陳遊想起開學頭天晚上,他半夜餓醒吃初酒的自熱小火鍋被他「訛」21塊錢的事情,他去擰廁所門上的鎖:「真的一百三?你沒有訛我錢?」
初酒有備無患地說:「發票在你桌上。」
陳遊:「……」
陳遊就是心裡不爽,他找茬道:「我踹門是因為去救你,你但凡有點心就應該跟我aa再說了,都是男生,上廁所用得著鎖門?你是能拉出一堆黃金屎,怕我趁熱乎去搶嗎?」
初酒被他描述的畫面噁心到了,她抽了抽嘴角,說:「昨晚算你救我一次,我記著,下回我也救你。」
「謝謝,但是不用。」陳遊開啟衣櫃找替換衣服,他悲催地發現,衣櫃裡只有一套乾淨的校服。
寢室的衣櫃不大,因為家就在本市,他平時只在衣櫃裡放應季衣服。又因為他幾乎每個週末都會回家,所以衣櫃裡的衣服只有一週的量。
而他前天把衣服全送給了乞丐。
陳遊最後只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