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遊手腳麻利地用水果刀切開饅頭,往裡面刷了層黃豆醬,又夾進去兩片嫩嫩的生菜葉,笑道:「看看我做的饅頭漢堡。」
初酒倒坐在椅子上,苦笑著雙手鼓掌,誇讚道:「好棒喔,但我突然不想吃了。」
「為什麼?」
初酒看著他期翼的眼神,到底沒把真相說出來,她有點犯慫地說:「我困了,想睡覺。」
陳遊說:「吃完饅頭漢堡,然後吃藥,才能去睡覺。」
初酒:「好吧。」
被迫餵進去一個饅頭。
在心裡罵了自己無數遍,只不過是普通的感冒而已,怎麼突然這麼慫了?
如果在以前,她說不吃,除了師父,沒人可以強迫她吃。敢強迫她,她能一巴掌把他拍飛。
雖然現在有點虛弱,但用符拍飛陳遊,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慫。
她捨不得。
捨不得符還是捨不得拍飛陳遊?
初酒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頭皮也發麻起來。
寢室裡沒熱水,陳游去隔壁寢室借了杯,看著初酒把藥吃了,然後拎著暖水瓶去水房開啟水。
從水房出來,接到了陳也行的電話。
陳也行說在學校門口接他回家過週末,他才想起來今天是週五,下午沒課,從現在開始已經是週末了。
往常週末是要回家的,但現在初酒生病,他作為男朋友,丟下他一個人,自己回家過週末太渣了。
陳遊說:「我這周不回去了,我在學校有事。」
陳也行說:「我有話要當面跟你說。」
陳遊嗯了聲,結束通話電話。他要先回寢室放暖水瓶。
他能猜出來陳也行找他說什麼,一定是厲懷曲質問了他私自篡改中考志願的事情。
正好,他也有好多謎團想要問陳也行,比如為什麼讓他來風水技校?又為什麼讓他入贅道觀?
陳遊拎著暖水瓶回到寢室的時候,初酒正趴在他桌上研究牛肉箱。
陳遊不覺好笑道:「這個也不能吃。」
「為什麼?」初酒站起來,「因為是買的?不是家裡阿姨做的?我想吃要給錢?」
「不要錢,本來就是給你拿的。」陳遊把暖水瓶放下來,笑道,「我以前常吃這個牌子的牛肉bang,麻辣味的變態辣。等你病好了再吃。」
初酒不甘地哦了聲。
「熱水我打過來了,別忘了喝。」陳遊說,「我爸有事找我,我現在出去一趟。晚會再回來。」
「那你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初酒往床上爬,「我睡會兒覺。」
「嗯。」
陳遊怕他走後初酒偷牛肉bang吃,於是把箱子鎖進了衣櫃裡。
正在上床的初酒:「……」
差點從梯子上掉下來。
陳遊在寢室轉了一圈,撕了一張便簽紙,寫了四個大字【多喝熱水】
然後把便簽紙貼在暖水瓶上。
他這才放心下來,拿起手機看了眼床簾,從寢室出來帶上門,一路朝校門口走過去。
陳也行的車停在校門口,陳遊拉開副駕門坐上去。
「繫上安全帶。」陳也行說,「帶你去個地方。」
陳遊一怔:「初酒病了,我得在寢室照顧他。」
陳也行說:「晚上之前送你回來。」
陳遊「哦」了聲,繫上安全帶。
「初酒怎麼了?什麼病?嚴重嗎?」陳也行啟動引擎,問道。
「看過醫生,打了針吃了藥,應該沒問題了。」
「那就好。初酒家不在這裡,生病沒人照顧,你是他舍友和同學,理應多照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