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餐廳裡的顧客稀稀疏疏的,已經不多,大多都是吃完了在坐著聊天的。
蘇曉曉感覺煙火氣淡了點,曖昧的氣息似乎多了點。
季行淵將她的羞澀看在眼裡,性感的薄唇揚起一絲愉悅的弧度,聲音溫潤地繼續說道:“蘇醫生,這頓飯還清了昨晚的人情,你還欠我兩個人情哦!”
“啊,還欠您兩個人情?”蘇曉曉驚詫地抬眸。
她跟季行淵總共才見兩面,哪欠他那麼多人情啊?
季行淵抿著薄唇,人畜無害地笑笑,“蘇醫生莫不是忘了,剛在醫院門口鄭祥可幫你解了一次圍。”
“這個我當然記得,那最多也算還欠您一個人情啊,怎麼是兩個?”
“還有早上我讓鄭祥打電話給你,讓你去開會,難道不是也幫蘇醫生解了一次圍嗎?”
“啊,原來那個電話是鄭祥打的!”蘇曉曉有些吃驚,“怪不得我聽著聲音有點耳熟,我當時還以為是哪個熱心的同事打給我的。”
“所以我說,蘇醫生還欠我兩個人情,蘇醫生應該不會賴賬吧?”季行淵勾著唇,聲音有點酥。
“呵呵,當然不會了。只是,早上您怎麼知道我,我在顧景舟車裡……”想到早上在車裡被顧景舟強吻,蘇曉曉又有些氣惱,又感到有些臊得慌。
十八歲那年生日,她在一家餐廳打暑假工。
入夜後,顧景舟開著車來找她,帶她到一家幽雅的西餐廳吃飯,然後送了一條價值六位數的鑽石項鍊給她。
她嫌太貴重,推辭著不肯要。
顧景舟當時挺生氣,說他送出去的東西從沒有收回的道理,她若不收,那就扔到垃圾桶去。
後來,她只好收下了。
也許覺得跟他出來吃飯,又收了他的禮物,便是預設了二人之間的關係進了一步。
儘管,顧景舟從未向她明白地表示過,說喜歡她,或是追求她之類的話。
但那晚,在送她到住處的一個無人的牆角下,他壁咚了她。
猝不及防地奪走了她的初吻。
她當時腦子完全是懵的,根本不知道反抗,任由他霸道地吻著。
後來,二人多次同坐在車上,顧景舟好幾次也想吻她,但蘇曉曉不喜歡有司機也在場的時候,跟他有親密舉動。
所以明確表示抗拒,顧景舟最後倒也沒勉強。
再後來,他喜歡找各種理由叫她去他的書房,但她心有顧忌,怕隨時會被顧家其他人發現,覺得她行為不檢,所以極少讓顧景舟再次得逞。
這五年,他們雖然一直保持曖昧,可也算是純潔的曖昧。
並未做出逾矩的苟且之舉。
這也是蘇曉曉唯一感到慶幸,覺得自己尚能在這份可笑的愛情裡保持一絲理智的地方。
見蘇曉曉談起顧景舟,神情便很不自然。
季行淵眸子微微暗了暗,心底湧起一抹酸意。
不過很快便揚起唇角,輕描淡寫道:“早上我去顧氏醫院探望一個朋友,恰巧看到蘇醫生似遇到了麻煩,所以便讓鄭祥試著打了個電話給你,看看能不能幫你解困。”
“哦,原來如此,真是讓季先生您見笑了。最近,我確實遇到了點麻煩。”
“呵呵,看得出來。所以,蘇醫生還欠我的兩個人情,改日可得慢慢還我哦。說不定,我能幫蘇醫生解決你遇到的這個麻煩。”
“嗯?您能幫我解決?”蘇曉曉一雙鳳眸寫著好奇與疑惑。
且不說這季行淵還不清楚她與顧景舟之間的糾葛。
就算他能猜得出個大概來,但以顧景舟在海城的地位,豈是一般人能插手得了他的私事的?
她如今對顧景舟,也不過是走一步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