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前,季行淵將蘇曉曉送到了急診科。
親了下她的額頭道:“老婆,除夕快樂。我今晚就在醫院的辦公室辦公,不忙的時候,就摸摸魚,上去找我。”
“老闆叫員工上班的時候摸魚,恐怕也就只有你這個老闆了。”
季行淵說今晚一整晚都在醫院陪她,蘇曉曉很開心,也有些感動。
平常上夜班,她不希望,也反對他晚上特意過來看她。
因為怕他來回奔波耽誤睡眠時間,而她可能在忙著也沒空跟他說話。
但除夕夜,終究是個特別的日子。
季行淵堅持今晚要以這樣的方式陪她一起度過,她最終還是沒有駁了他這份心意與儀式感。
“我這個老闆,也只對我老婆才這樣,這是我老婆才擁有的特權。”
“知道了,謝謝老公給的特權。放心吧,三更半夜時要是沒病人,我就上去摸一下魚,免得我老公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望穿秋水,孤單寂寞冷。”
“好了,你快上去吧,白班的同事等下就要和我做交接工作了。”
“好吧,那我先上去了,三更半夜見,嗯?”
“嗯,三更半夜見!”
和季行淵打趣了幾句,蘇曉曉一臉嬌嗔地將他推出了辦公室。
然後脫下外套,穿上白大褂。
急診科還有兩個病人在治療室留觀,她馬上進入到認真幹練的工作狀態,與白班同事進行交接,檢視留觀病人的症狀。
季行淵離開急診科後,帶著鄭祥到其他科室及住院部巡視了下。
“季總!”
夏雪兒還在住院,她無意中看到季行淵從病房門口經過,忙叫住了他。
“夏小姐,有事?”季行淵隨即止步。
“季總,今天除夕你怎麼在這兒,沒陪你太太啊?”夏雪兒穿著病號服靠在病床上,氣色不佳的臉堆起一層浮笑,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因為她一看到季行淵,就會想到蘇曉曉。
想到蘇曉曉,就會想到顧景舟心裡竟然一直只有這個女人,而對她視若無睹,唯恐避之而不及。
都是女人,她長得也不比蘇曉曉差,家世還比她好。
且一直對顧景舟一心一意。
憑什麼他這麼瞧不上她,而對蘇曉曉這種見異思遷,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女人一片痴心,青睞有加?
夏雪兒既惱又恨。
她過得不好,她也不想顧景舟和蘇曉曉過得好。
夏雪兒言語裡的不友好,季行淵一聽便了然,他不溫不火地回:“這是我的事,好像與夏小姐無關吧。”
“呵呵,的確是與我無關。”
“我只是想善意地提醒季總你一句,你可得把你太太看緊些才行,不然,小心被人挖牆角。”
“畢竟,你太太那麼搶手,這可是全海城人盡皆知的事,季總說是不是?”
“多謝夏小姐提醒。我也想善意地提醒夏小姐一句,心寬則安,心清則寧,夏小姐既是病人,還是清心安寧地養病為好。”
季行淵淡然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犀利與威嚴,說完,便馬上邁著長腿離開,繼續去前面巡視。
夏雪兒故意這麼說,是想在他心裡插下一根刺。
讓他對蘇曉曉與顧景舟的事感到膈應。
但看他淡定的反應,她不知道這刺到底有沒有插一點點進去?
今夜遇到夏雪兒這種陰陽怪氣的女人,的確有一點影響季行淵過除夕的心情,不過,瞬間即逝了。
他和蘇曉曉之間的感情,豈是她一個外人三言兩語就能挑撥的?
夏雪兒太高估自己與顧景舟的影響力。
也太低估他和蘇曉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