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景舟仍緊抱著她不鬆手,蘇曉曉只好抬起腳,用做手術時專門穿的鞋底較厚的洞洞鞋用力踩了顧景舟一腳。
“啊!”
顧景舟頓時痛得呲了下嘴,立馬鬆開了她,“蘇曉曉,你幹嘛踩我?”
“誰讓你動手動腳的,你要說話就好好說話!你剛才說什麼你沒有對不起我,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顧景舟有些生氣地嗆聲道。
“不說就算了。”蘇曉曉淺淺地白了他一眼,馬上就要走。
“誒,蘇曉曉,你等等,我說。”
見蘇曉曉要走,顧景舟又著急地一把拉住了她。
今晚好不容易能有個正當理由與她見面,他不想那麼快就結束與她的私人相處時間。
對他來說,能與蘇曉曉單獨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珍貴的。
哪怕兩人聊得不愉快也無所謂。
蘇曉曉有些不耐,“你能不能改改你拉拉扯扯的習慣?要說就快說,夏雪兒那邊還等著我交代一下呢!”
“好,我聽你的,我會慢慢改的。你還記不記得,那次我手受傷了,你幫我包紮的事?”
“記得,怎麼了?”
“那天的前一晚,我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孫少凱他們自作主張,花錢讓一個女人將我送到客房,第二天早上我還以為……”
顧景舟沒再說下去,他相信蘇曉曉已經應該明白了。
蘇曉曉的確明白了。
比起想起那次為顧景舟的手包紮的事,她印象更深的,是記得那天他的脖子上有醒目的吻痕。
她還以為顧景舟前一晚是和夏雪兒睡了。
原來如此。
她淡淡笑了笑。
其實她也相信顧景舟在男女這方面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人,只是,顧景舟有顏有錢,難保有各種想對他生撲的女人。
不過,這早已經跟她無關了。
若說她還有那麼一點在意與關心,那也是因為,相比擁有一個濫情濫性,讓人一想起就覺得噁心的初戀。
總歸還是有一個潔身自好的初戀,要讓人覺得心裡乾淨清爽。
“就這事啊?”蘇曉曉一臉無所謂地回應道,“好了,我已經知道了,我要去更衣室了。”
“蘇曉曉,你就這反應?”
“你還想我怎麼反應,難道給你頒發一個五好青年獎章嗎?我真的要去忙了,麻煩你去多關心下你那位生病的秘書,而不是關心她的主治醫生。”
“蘇曉曉,你還真是個薄情的女人。”
“對,我就是個薄情的女人,所以麻煩顧總以後不要再跟我講情。”蘇曉曉徑直往更衣室走去,邊走邊不客氣地說道。
“我跟不跟你講情,那是我的事。”
顧景舟大步跟在她後頭,心裡充斥著幾分委屈與怨氣,但又死皮賴臉不願放棄。
蘇曉曉無語地止步,轉過身白了他一眼。
“我要進更衣室換衣服了,麻煩不要再跟著我了!”
“你進去換就是了,我在外面等你。”
“無聊。”
蘇曉曉低罵了他一句,隨即走進更衣室,隨手將門關上,然後將手術服換了下來。
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與白大褂。
一走出更衣室,等在門外的顧景舟又纏著她問道:“蘇曉曉,上夜班是不是很辛苦?這家醫院如今不是季行淵的嗎,這麼冷的天,他怎麼還捨得讓你上夜班?”
“我上什麼班是我的事,我願意!”
顧景舟竟借她的工作,當她的面暗諷季行淵,蘇曉曉頓時有些不悅。
季行淵讓她成為醫院的老闆娘後,仍然一如繼往尊重她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