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到位，與她發生關係，他是真的還沒準備好。
這麼多年，對這件事他一向有自己的原則。
那就是，有感覺，有愛，才會和對方做這樣的事。
否則，他是真的難以下嘴。
他也很反感，自己在被下藥，或是在其他東西的作用下，與人發生關係。
他感覺這種，不是享受，是獸行。
他期望的夫妻生活，是與自己愛的人，水到渠成，情到濃處的纏綿結合。
否則，他寧可忍著，或是像剛才一樣，一把冷水將慾望澆滅。
“呵呵，謝謝，我知道你是個君子，這方面，我對你很放心。只是，其實你是不是也沒準備好，與我行夫妻之實？”
顧景舟的弦外之音，敏感聰慧如葉子姍自然能聽得懂。
不過，今晚既然想與他攤開聊聊，她不想他將自己的想法藏著掖著，希望有什麼，他都能開誠佈公地直接告知她。
這樣好過彼此去猜測對方的心思。
“我……”
“你不勉強我，我也不勉強你。不過，我希望，我們還是能試一試，好嗎？”
“……”
葉子姍作為一個女人，都如此有誠意，也如此有勇氣地說到這個份上了。
顧景舟身為一個大男人，身為主動提出結婚的一方，此刻，實在不好意思說不好。
內心掙扎了一下後，他只好點了點頭，吐出了一個字：“好。”
葉子姍輕輕揚起唇角，給了他一個溫婉而略帶羞澀的笑，“那，你睡上來吧。”
“哦。”
顧景舟感覺自己此刻像個聽人擺佈的小媳婦似的。
葉子姍叫他睡上去，他只好禮貌地掀開了被子一角，在她旁邊輕輕躺了下來。
然後將身子朝外面微微挪了挪，與她保持遠一點距離。
葉子姍將手上的書放到了床頭櫃上，隨即把她那邊的床頭燈與房燈關了，“你那邊的燈也關了吧。”
“哦，好，我這就關。”
顧景舟將他那邊的燈也關了，整個臥室的光線頓時變得黯黑下來。
“你，之前有過經驗嗎？”葉子姍的聲音在一片寂靜與黯黑中，聽得出來透著一絲緊張與忐忑。
“……還沒有。”
對一個女人回答這樣的問題，實在是有些尷尬。
顧景舟此時有些後悔，不該睡到床上來。
“哦。”
雖然猜到了，不過，聽到這個答案，葉子姍還是感到心裡塞塞的。
心情不由變得複雜與凝重。
若她沒有那段骯髒的經歷，今夜她會感到慶幸，她的丈夫雖然不愛她，但卻是個非常潔身自好的男人。
可是，她的身子在婚前就被人噁心地玷汙了。
這樣的她與顧景舟比起來，讓她心生自卑。
她真寧願他有這方面的經驗。
如此，她心裡才會好過點，顧景舟應該也會覺得平衡些吧？
葉子姍隨之沒有了再與他聊下去，和試一試的勇氣了。
起碼今晚已沒有。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睡吧，我今天有點累了。”
“你不是說，想和我好好聊聊嗎？”
“改天吧。”
“好吧，那早點休息。”女人的情緒真是反覆無常，顧景舟沒再勉強。
二人隨後都將身子側了過去。
中間好似隔著一座冰山的距離，背對著背，各懷心事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