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想你把身體養好,早點出院,這樣咱們就不必再有過多交集。”
“呵呵,好,很好,原來你竟是這麼想。”顧景舟眸子閃過一抹失落與失望,“你真的就那麼愛那個姓季的男人?”
“對,這輩子,我非他不可。”
“好一個非他不可!那我若是說,這輩子,我也非你不可呢?”
蘇曉曉剛才竭力保持著平靜,但此刻,聽到顧景舟這形同威脅的話,她心裡頓時生起一絲怒火。
冷冷地回道:“那你只能孤獨終老!”
孤獨終老?
好狠的話!好絕情的話!
顧景舟凝視著蘇曉曉美麗而清冷的鳳眸,下巴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他從少年時起,便渴望與她相守一生,白頭到老,記得每一個跟她在一起的日子,記得每一頓跟她一起吃的飯。
可她如今為了另一個男人,卻咒他孤獨終老。
顧景舟感到自己的心,好似被一把利箭射穿,在默默淌著血,而他卻已經痛得沒有知覺。
只感到雙腿像灌了鉛般,萬般沉重,一時竟挪不起來。
蘇曉曉見顧景舟默默看著她片刻都沒再說話,隨即沒再與他多言,轉身走進了門診。
她離開的剎那,顧景舟的眸子頓時一片難受的猩紅。
他像一棵孤獨的樹一樣,在原地呆呆地佇立良久,然後連出院手續也沒辦,便在醫院門口租了一輛車,返回了觀山小學。
支教的事,他決定有始有終。
因為這是他現在唯一的一絲精神寄託。
蘇曉曉中午又拜託唐秋雲去給顧景舟送飯,然後才得知,他早上離開病房後,根本就沒回來過。
她頓時又有些擔心,想打下顧景舟的電話問問。
但終是覺得有些尷尬,也怕顧景舟誤會她與他藕斷絲斷,不好意思打。
這一整天,因為這事,她心裡始終有些不踏實。
傍晚,季行淵回來,安慰她道:“他一個大男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讓他自己冷靜冷靜也好。”
“但願如此吧。我今天對他說的話,可能真的有些重了。”
“傻瓜,有時,重話才是良言。”季行淵寵溺地揉了揉蘇曉曉的秀髮,“走,今天我帶你去市裡吃飯吧。”
“啊,吃頓飯跑那麼遠啊?”
“開車不到一個小時而已,你就當去兜兜風好了,剛好把你心裡的憂愁,都讓風吹走。”
“嗯,好!”
季行淵如此有心,她豈有拒絕之理,蘇曉曉隨即樂呵呵地跟著他去了市區。
愛人在側,開著車窗,一路吹著清新的晚風。
真的好似什麼憂愁,紛擾,疲憊都被風吹走了,心裡只有好好享受當下這一個簡單而純粹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