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楚明所看的“血光滔天”發生。
當晚,屈道召集了東西院所有夫子。
西院院長不在,屈道便是唯一的話事人。
眾夫子雖然不明白屈道此舉的意義,但還是聽從了命令,做好隨時意外發生的準備。
對於暗中的佈置,楚明並不知道,他一夜未眠,滿腦子不停回想著昨日看到的畫面。
……
“哎——”
次日,走在前往西院的路上,楚明嘆息一聲,頗為無奈。
放在以往,按照他的性情是不可能答應屈道繼續下去的,但此時身不由己,也由不得他。
正如屈道所說的,南瑜不能倒下。可面對擁有苦作舟的臨曲,南瑜無力抵抗,一切的希望都在山鬼棺身上。
為了西賦,也是為了沉兮等人,楚明必須幫南瑜取出山鬼棺。
亂想之際,楚明來到了兩院碑之地。
痴碑前有無數學子等待,其中包括趙琛、洪空、魯沫等公子。
他們在書院呆了很久,短則數年,長則幾十年,幾乎沒有機會能看到有誰能登頂兩院碑第一。
南瑜存在了許久,這一代的天賦算不得什麼。過去還有東院肖驍等為數不多的幾人可以與上一輩人較量一二,可現在肖驍已經離世,兩院碑上的名字很難再發生什麼變化。
近數百年內,只有寥寥數人登上過兩院碑第一之名,像楚明這樣數碑第一的,自南瑜開國數千年以來獨有一份。
以往礙於楚明為東院學子的身份,西院學子內心多少有點牴觸,但隨著楚明戰績越來越顯赫,這些西院人沒有以往的敵意,看向楚明的眼中只有敬佩與期待。
……
楚明的臉上寫滿了心事。
他無視了趙琛等公子的目光,來到了痴碑之前。
凝視著痴碑,昨天的畫面並未浮現,痴碑安安靜靜似乎在等待楚明的抉擇。
“這種感覺,真煩啊……”
楚明用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著,眉頭緊鎖,最後竟閉上了雙眼。
眾人發現了楚明的不對勁,縱然好奇不已,但在趙琛等公子的示意下並未出聲催促或打擾。
一群人就這樣陪著楚明,直至夕陽落下,銀月升起。
皓月當空,楚明終於是動了,他對著痴碑按下七指,開始了測驗。
無論楚明怎麼推算,終究無法擺脫西賦滅亡一條路。
他別無選擇。
為了沉兮、為了屠蘇,也為了齊海,他必須幫助屈道獲得山鬼棺。
南瑜活下去,西賦才能活下去。
……
幾乎是楚明閉目的那一刻,端坐於扶山之頂的屈道便已感知到。
屈道向一旁的彧白看去,“楚明開始最後的測驗了,你命令所有夫子按照計劃到達各自位置,開啟天瑜巫陣。”
彧白拱手,猶豫再三,輕聲問道:“老師,此時開啟天瑜大陣會不會早了些?”
“你有什麼想說的?”,屈道反問。
彧白答道:“學生只是覺得現在開啟大陣,只會白白驚動臨曲放於我國的暗子,這並不利於我們拖延時間。在學生看來,是否再等等好一些,畢竟您的猜測未必就是對的……或許,先皇道寶與兩院碑並無關聯。”
屈道頷首,“你的顧慮我知道,你想說如若兩院碑與先皇道寶無關,至少我們還能剩下些時間尋找道寶,不至於驚動臨曲。”
“是。”,彧白點頭,“把一切都賭在楚明這裡,待臨曲那人到來,我們就真的無計可施了,天瑜巫陣只剩下開啟一次的機會……”
屈道緘默,權衡利弊之下開口道:“無礙,照老夫說的做吧,老夫有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