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著哪兒了?”
他雖然問著,但動作卻強勢的直接扯拽過她,大手三兩下在她身上游走,確定手臂和腿部沒什麼剮蹭傷後,又轉向了她的腳踝。
這回周辛總算回過了神,她驚詫的像觸及到了什麼禁忌,直接使勁撥開了他,“我沒事。”
她還覺得不夠,桌底的空間有限,尤其是容納傅晏舟近乎一米九的身量,她努力往角落裡避了避,“哪裡都沒傷著,剛才謝謝你。”
再沒了方才驚嚇不適的柔弱,取而代之的她像是重新找回了偽裝,鎮定自若的只想儘快和他撇清瓜葛。
傅晏舟很輕的笑了聲,微微壓低的氣息,聽不出來喜悲。
但鬼使神差的,周辛就感覺出了他的怒意。
她內心戒備,卻還不等做什麼,就被傅晏舟一手鉗住了下巴。
他硬生生的略微用力,將她從逼仄的角落中拽出,也迫使著她不得不抬眸和自己對視,“謝不能光用嘴上說,要拿出點實際行動。”
話音落下的剎那,他低頭落向了她的唇。
轟然間驟變,周辛驚愕的反應過來劇烈掙扎,被他輕而易舉的扣緊雙手,後方狹窄又根本躲不開,她只能無奈又氣憤的迎接著他的肆虐。
良久,近乎撕咬的折磨才算消散。
傅晏舟放開了她,感知到嘴中的血腥,也分不清是誰咬了誰。
他渾不在意的一手抹了抹唇沿,有些邪肆的眉眼深深地看著她,笑了。
挺壞的味道。
看著周辛隱忍著一臉憤懣的模樣,他莫名心情舒暢。
傅晏舟不需要身邊人像他一樣,斂藏著喜怒情緒,不動聲色的在人與事之間反覆周旋,面面俱到的只為守住龐大的家產和利益。
說白了,一切都有他,他不需要也不想她承受這些。
即便是分開了,他也早對她不在意了,但也不想看到她在自己面前費勁的逞強。
但他沒想到,周辛緩過那口氣後,二話沒說直接揚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這一下子氣力不小,傅晏舟毫無防備的幾乎被打的頭偏了偏,烏黑的短髮都隨著傾掃。
“你敢打我?”他不可思議的撫著臉,脫口而出。
他轉過頭來,嘴裡頂了頂腮幫。
“你個混蛋!”周辛滿臉慍怒的蜷緊手指,身體氣的微微發抖,她真想再給他兩巴掌。
讓傅晏舟好好清醒清醒。
她是這麼想的,氣頭上的她也是這麼做的。
周辛餘光瞥見被傅晏舟放在旁邊的一瓶酒,想都沒想直接抄起來,起開瓶塞,一股腦的酒水盡數朝著傅晏舟的頭頂淋下。
“我是謝你救了我,但謝也不是這麼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