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辛閉了閉眼睛,將最糟糕的結果屏去腦外。
“可是你死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女朋友交代。”
她說著,也迅速的掙出自己的手,正過身避開了他。
傅晏舟垂眸扯唇:“是啊,為了馨兒,我還不能有事。”
李榕城敏銳的注意著兩人的舉動,也在這時曲指敲了敲桌面,“二位聊夠了嗎?”
傅晏舟卻渾然不在意,交疊著兩手抵著下巴,“看來二公子看夠戲了,來吧周辛,開牌吧。”
周辛看向近處荷官已經發好了的牌,再看眼桌對面。
思來想去,她也躲不過去了。
那就賭吧。
周辛眸色一沉,繼而就對李榕城客氣道:“不好意思二公子,我沒玩過牌,忽然有些緊張,能否讓我喝杯水緩緩?”
李榕城一手託著下巴望著周辛,是錯覺嗎?
他怎麼感覺這個女人想耍詐呢。
周辛坦然的目光沒有任何波瀾,反而清澈的黑白分明。
如此一來,李榕城也察覺不出什麼貓膩。
他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對旁邊的侍者抬了抬下巴。
侍者立馬為周辛端來了一杯本傑明雞尾酒。
周辛接過啜了兩口,卻不經意的在放下時杯子一歪,灑了。
“抱歉,我可能真是太緊張了。”
她忙起身就要擦拭,卻被侍者搶先處理。
李榕城也道:“無妨。”
只是半杯酒都灑在了紙牌上,幸好還沒開局,所以還要勞煩荷官重新洗牌發牌。
可不等荷官上前,桌上另一盒嶄新的紙牌已經被周辛按住,並拿在了手裡。
她詢問的看了一眼李榕城,意思自己代替荷官可否方便。
李榕城看著在她手中一連套精湛的洗牌動作,不免皺眉,這叫不會玩?
“我只會玩梭哈,二公子您看呢?”她上下搓牌徹底洗一遍,然後將牌遞了過去。
李榕城笑而不語,就點頭伸手將牌切了一遍。
首先他和周辛沒人可拿一張牌,不會公開牌面,這就是底牌。
等下的大小就是決勝的關鍵。
李榕城姿態放鬆的倚著座椅,繼續看著周辛洗牌。
雖然他和傅晏舟之間結過樑子,這幾年明裡暗裡沒少明爭暗鬥,但也不至於為了點小事就鬧成這樣。
尤其是傅晏舟,竟然為了護著溫家那兩個姐妹,做到這種地步。
早就聽說他身邊換了女人,還以為是和周辛一樣,隨便玩玩的,沒想到經此這麼一鬧,李榕城以旁觀者的角度看的真切,這位傅少,是真對那個叫溫馨的上心了。
所以李榕城忽然感覺牌桌上刁難周辛沒什麼意義了,他應該尋個理由針對溫馨,這才是戳中傅晏舟的軟肋。
也不枉費兩人針鋒相對明爭暗鬥了這些年。
琢磨著這些,李榕城視線落向對面的傅晏舟。
恰巧,對方陰鬱的眼眸透著一種挑釁的寒意,不期而遇。
四目相對,火光四濺。
李榕城勾唇磨了磨牙,再看周辛洗完牌開始發牌,他心裡越發覺出不對勁。
這行雲流水的玩牌手法,絕不是普通之輩!
貌似他想順利贏下這場牌,不是那麼容易了。
周辛冷淡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低眸只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便壓下了。
傅晏舟也沒看她的底牌,就留意著第一輪發牌,周辛一個A,對面李榕城一個K。
李榕城笑道:“周小姐好手氣。”
“承讓。”周辛神色不變,伸手再拿第二張牌。
這回她手氣沒那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