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然公司附近那寸土寸金的地方,就道:“那租金一定挺貴的吧?房子可能租的也不是很大,平時生活起居也沒有人伺候,你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肯定受不了吧?”
嘲笑人都不拐彎抹角了。
傅晏舟氣的眉宇抽動了兩下,繼而聽到她又說:“住的地方受不了,手頭也一定很拮据,傅晏舟,鬧了半天你是吃不起了,喝不起了,活不下去了,想來我這裡蹭吃蹭喝啊?”
“我……”
傅晏舟氣的都說不出話了。
活了二十來年,從沒為錢字犯過愁,也從來不知窮為何物的他,竟然被她說的這麼不堪。
要不是看她病了,拖拖拉拉的一直不好,他怎麼會出此下策!
傅晏舟看著擺明了就是要氣他,讓他聽不下去受不了,好快點走人的周辛,一瞬間就識破了她的詭計,也登時沒什麼氣了,還挺贊成的連連點頭,微微一笑:“說對了。”
他上前握住她的雙肩:“要不怎麼說還得是你呢,真瞭解我啊,我就是窮的吃不起飯了!”
每個字都恍若咬著貝齒從牙縫中一字字森冷滲出。
看著像放低姿態的乞求商量,卻氣勢強硬的讓人心底發涼。
周辛臉上偽裝的笑容也瞬時就僵住了。
她索性也不想和他兜圈子了,直接一把掙脫開他的雙手:“我家不是收容所,你愛去哪兒要飯去哪兒要飯,別在這給我添堵!”
周辛邁步就想走,卻想到什麼,腳步停頓,回眸看了他一眼:“傅晏舟,你知道的,我挺喜歡小動物的,偶爾在路邊看到個流浪貓狗,也會投餵……”
刻意拉長了些聲音,她眸光也漸次陰寒,繼而補完:“但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我都會往家裡領!”
說完,周辛就避開他邁步回了臥房。
傅晏舟看著臥房緊關的門,他站在原地點了根菸,連續抽了兩根,才感覺堪堪壓下了心頭竄起的火氣,剋制著的衝過去收拾她的那股衝動。
臥房裡,周辛一進來就坐在了床邊的地毯上,抱著自己,下巴抵在膝蓋上,遲緩的思緒沒什麼反應,直到許久後,聽著外面傳來防盜門關閉的響聲,她緊繃的一顆心才算松下。
這尊大佛可總算走了。
發什麼神經來她家做飯,他會有那麼好心?
就算有,又把她當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隨便扔出一根骨頭,她就能傻呵呵捧著跪舔的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