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大火,在燒起來的時候,就有人先傅晏舟一步來到了火場。
當時周辛還沒有陷入休克,殘餘的意識讓她分辨出來的人是誰,也清晰的聽到對方說了什麼,然後沒用對方搭救,自己痛快的跟著離開了危險區域。
但沒必要大肆宣張她還活著。
反正火場沒有發現屍骨,釀誰都不會猜測她已經死了。
至於遺囑,周辛是覺得沒有必要留著,那些錢,多數都是傅晏舟掙來的,雖然來路很乾淨,但她心裡有恨,不想留著,也不想用,就私下讓人知會律師,按遺囑執行。
“這話說的。”李榕城笑了聲,手裡把玩著一根菸,痞痞的叼在了嘴邊:“原來這些天你都不信我啊?那你還活著幹嘛?繼續尋死唄。”
周辛沒搭理他。
而當天在火場,跑進去救她出來的,也正是李榕城。
“你當時說刑容死了……”周辛回憶著在火場李榕城說的話:“不是傅晏舟讓人動的手,也不是傅夫人,更不是你,刑容一回國,剛去自首就突然暴斃了。”
李榕城抽著煙,笑著“嗯”了聲。
刑容,曾經是傅晏舟手下的秘書長,也是舉足輕重的心腹,和現在的衛東不相上下。
當年,傅晏舟就是吩咐刑容去給王成雄一點顏色瞧瞧,結果,王成雄就暴屍街頭,所以,傅晏舟才調走了刑容,遠走海外,直到幾個月前,這些事都被翻起來,得知王成雄和周辛是父女關係,也知道自己當初做了多麼荒唐又錯誤的決定後,傅晏舟才通知刑容回國自首。
但刑容突然死亡,還不是任何人下的手。
這就……
足以說明,還有極大的問題。
很可能是刑容知道些什麼,有人擔心他對警方亂說,供述出更深層次的真相,所以才及時滅口,這一招屬於紕漏,也讓周辛發現了端倪。
她不是想為傅晏舟開罪,她只想要弄清楚事實的全部真相。
一絲一點都不要隱藏。
是誰下的命令,又是誰非要弄死她爸爸,行兇的人是誰,背後真正的唆使人又是誰。
查到了,確定了,那她就要拉著兇手一起下地獄。
也因此,她還活著,並且不想走漏風聲,也不能讓真兇發覺任何,就先隱藏行跡,淡出大眾的視野,藏於暗處,才好運籌帷幄。
“誰殺的刑容呢?背後藏著的人……能利用傅晏舟和傅夫人,還把傅家玩弄於股掌之間,現在一切看似都落幕了,那麼這個人也一定是最大的受益者。”
周辛說著,腦海中已經有了猜測,她思忖著剛要說出一個名字,卻被李榕城故意打斷:“為什麼要這麼想?賊喊捉賊也說不定啊?”
李榕城點燃了煙,站在周辛身旁,繼續道:“比如說傅晏舟,他就很可疑,你看這次,他媽和姨媽都被判了無期,其餘人也都判刑的判刑,罰款的罰款,只有他,什麼事都沒有。”
“就這麼幹淨?警察都查不到他的貓膩?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少頓,李榕城又握著周辛的肩膀,極其語重心長的說:“妹兒啊,不是有人說過嗎?排除掉一切不可能,那麼剩下那個,不管有多離奇,那都是事實真相。”
“你就接受吧,幕後真兇就是傅晏舟,他故意演了這麼一齣戲,捨棄了他親媽和姨媽,這就是苦肉計啊,你懂不懂。”
周辛皺了皺眉,扒拉開李榕城的手,也挪開他幾米遠,抬手扇了扇周圍的空氣:“別在我面前抽菸,難聞,掐了。”
李榕城抿了抿唇,“你怎麼……這麼多事啊。”
嘴上這麼說,但動作上還是按滅了煙。
周辛想了想,說:“傅晏舟有嫌疑,也不排除,但是,除了他之外還有一